他忽然发现，这个嘴，跟梦里比起来。
……好像更好亲
。
陈其昭接过纸巾，
下子就把刚刚剩余
半瓶矿泉水喝完。
可即便喝完，他也感觉喉咙干渴，瓶矿泉水完全不管用。
沈于淮从旁边袋子里拿瓶，刚拧开喝口，忽然注意到旁边视线。他稍稍停，“还喝吗？”
还喝吗？
陈其昭下意识就看向沈于淮手里那瓶，他微微抬眼，目光落在对方唇上。
喝着水，喉咙里干渴被水冲过时候缓下来，他余光稍稍往旁边瞥，注意到沈于淮目光。
对方视线仿佛在他脸上，又仿佛在别地方。
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远，又好像没那
远。
陈其昭有点走神，刚想着，忽然想到梦里张脸，口水没顺下去。
这时候，陈其昭忽然咳下，给呛着。
张脸比梦里见到还要清晰，那种朦胧虚幻感去除之后，剩下是临近中午大太阳，以及逐渐攀升气温。操场边大树树荫茂密，刺眼阳光落下来，树影斑驳，学生说话声音隔段距离。
某些细节点点细化，越来越清晰。
沈于淮眼睛、鼻梁……以及他嘴唇。
唇色不深，唇薄，不说话时候像是抿着，有点相似，又有点不同。
陈其昭没移开视线，也不在意沈于淮手里那瓶水。
沈于淮回过神，拿张纸巾递给他，“没事吧？”
陈其昭呛得有点脸红，接纸巾时候，不小心抓到沈于淮手。
对方手冰冰凉凉，摸在手里好像比矿泉水还冰。他飞快地抽回来，那张纸巾没拿稳，飘飘然地落在地上。
陈其昭看着地上纸巾。
沈于淮看着陈其昭，似乎有种错觉，他感觉陈其昭脸好像比刚刚红几分，他又抽张，“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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