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开姬玄恪,逼顾见骊抗旨
想这些做什呢?
还不如想想怎治好父亲伤,怎给父亲洗刷冤屈,怎应对眼下在广平伯府境况。
她在被子里挪挪,将下巴埋进被子里取暖。临睡前她遥遥望眼床榻上姬无镜,和个只剩半口气人同处室实在有些让她发怵。
她索性把脸也埋进被子里。
顾见骊睡得不太踏实。她没有做关于鬼怪噩梦,却觉得有双狐狸眼直盯着她,她不敢睁开眼,在被子里缩成团。
见骊身上带着层柔和湿意,大红裙摆曳地,她款步姗姗,行至床榻前,蹙眉瞧着姬无镜。
犹豫片刻,顾见骊弯下腰抱起床鸳鸯喜被,盖在姬无镜身上被子被她不小心扯开些,她吓白脸,疾步将怀里鸳鸯喜被放在罗汉床上,又折回去,杵在床榻前。
梳洗过,顾见骊长发已经放下来,她将鬓发掖到耳后。才压下心里抵触,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给姬无镜掖被子。
不小心碰到姬无镜手背,顾见骊惊得缩回手。自七岁起,父亲都不会碰触她下,忽得与陌生男子相处,心里总有些别扭。
她垂眼去看姬无镜手,他手并不宽,却很长,骨节格外分明。顾见骊看眼便收回视线,悄声走向罗汉床。
夜深,二房灯还没熄。
二夫人皱着眉,又烦又愁。二夫人是姬玄恪母亲,若顾家没有出事,顾见骊将会在来年夏时过门,成为她儿媳。如今做不成儿媳,竟成她妯娌。
“夫人……”心腹大丫鬟红杏瞧着她脸色端上来碗养胃粥,“这几天真冷,夫人您吃几口暖暖胃。”
“怎就真娶进府?”二夫人越想越气,“不是说这做是为逼她主动抗旨退婚?这人怎就真进府?”
二夫人愁不是儿媳变弟媳转变会尴尬,而是不知如何对姬玄恪交代。当时姬玄恪跪地相求,求家里帮扶武贤王。家里骗他去南安城接表亲,许诺等他回来就为武贤王事情走动。
让她与姬无镜同床而眠自是不能,幸好对着大床屏风下摆着张罗汉床。虽不如床榻舒服,倒比这三个月睡木板好多。
若是正常婚娶,她自是不会任性到新婚与夫君分床。她不愿与姬无镜同床而眠理由实在有些难以启齿。她……担心姬无镜半夜病逝,她觉醒来发现和具尸体同床夜!
正是年中最冷时候,纵使屋子里燃着炭火,可离罗汉床有些远。顾见骊慢慢蜷缩起来,望着桌上对喜烛,有些失神。
今天是她及笄日子,她还记得父亲大笑着许诺为她大办及笄宴,宴上她将会被封为郡主。
今天亦是她出嫁日子。长辈祝福姐妹欢言三拜九叩交杯结发……没有,什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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