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飞快向后退去,可还没等她呼救,柄冒着寒光匕首抵在她玉颈。
“叫啊,你要是叫,立刻捅你脖子!”赵奉贤低声威胁。
顾见骊胸口起伏,愤然质问:“赵奉贤,你怎还敢来!忘记昨天夜里下场?”
赵奉贤嗤笑声,口气带着嘲讽:“昨天是时糊涂被姬昭这个狗东西虚张声势骗!太医几次三番说过他活不到过年,昨儿不过回光返照。哼,昨天就不该走!他醒过来又怎样?不过个废人!就算当着他面吃你,他又能奈何!”
赵奉贤忽又脸色,由阴翳狠辣变得色眯眯。他垂涎目光扫过顾见骊鼓鼓囊囊胸口和纤细腰身,手中匕首又逼近几分,紧紧贴着顾见骊脖子,威胁:“小娘子,你好好想想,整个府里根本没人在意你死活,就算有人听见你呼救也不会来多管闲事。说不定还有人再啃你口。乖乖听话,自己把衣服脱。
顾见骊侧过脸,忍不住阵轻咳。
她放下空碗,将手背贴在额头,果然有些热。
今天早上她在水汽弥漫西间睡着,醒来推开窗户,猛地被冷风吹头,有些着凉。
夜里顾见骊又抱着鸳鸯喜被睡在罗汉床上。着凉缘故,她脑袋沉沉,而且身上发冷。取暖火盆架在床头,离得有些远。顾见骊总不能和个病人抢火盆,只好将整个身子缩进被子里取暖。
若是平时发生些什响动,顾见骊下子就会醒来。可今晚大概是因为着凉头脑发沉,赵奉贤走到跟前拉开她被子,凉意袭来,她才醒过来。
府里人都走,小院再次安静下来。
栗子捧着刚煎好药递给顾见骊,乐呵呵地:“煎好!”
顾见骊犹豫片刻,问:“栗子,你能做好喂药事儿吗?”
栗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,她缩着脖子,有些畏惧地指指里屋门槛,然后连连摆手:“不让进!”
姬无镜不让栗子进里屋?
“赵……”
赵奉贤捂住顾见骊嘴,让她不要叫出来。
片黑暗里,顾见骊睁大眼睛瞪着赵奉贤。她清楚得看见赵奉贤眼神里坚定——他没有喝醉,他是清醒有预谋!
胡乱挣扎中,顾见骊踹在赵奉贤身上,又狠狠咬上他手。
赵奉贤吃痛低呼声,同时松开手。
“那你把林嬷嬷喊来。”
栗子还是摇头:“也不让进!”
顾见骊蹙眉,栗子笨些不让进里屋伺候可以理解,怎连林嬷嬷也不让进?无法,顾见骊只好自己硬着头皮端药进屋。
姬无镜还如初见时那般脸色苍白,似乎忽然醒来日是假般。
“你该不会真只是回光返照吧?”顾见骊喃喃自语,“早知道不如趁着你清醒讨张休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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