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稍顿,语气略微加重:“可是现在已经成你五婶,你再来给那些学子做信差便是不合时宜。明姐儿,你年纪也不小,什事儿当做什事儿不当做,心里该有些分寸才好。你喊声五婶,便是你长辈,自然不与你计较这些。可若是旁人,定要恼你,怨你个挑拨离间错。”
顾见骊轻轻抿唇,带出分浅笑来,又放柔语气:“是不会与你这孩子计较。”
姬月明被顾见骊十足长辈架子堵得胸口憋口气。孩子?她分明与顾见骊同岁,甚至比顾见骊年长三个月!姬月明深吸口气,扯起嘴角笑,说道:“依五婶意思,今天是多管闲事。可谁知道五婶这话是不是心甘情愿呢?江郎满腹诗书,五婶当真不想看看这信中缱绻深情?”
“明姐儿怎知这信中写什?”顾见骊反问。
“……”
姬月明说完向后退两步,捻着手中信封,笑着说:“说起来,这封信应该在三个月前就交给五婶。只是可惜那时候五婶家中出事,也找不到你。原本以为这封信要直放在手里,没想到阴错阳差咱们成家人,终于有机会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你。”
姬月明捏着信封,递到顾见骊面前。
信封上并蹄莲让顾见骊觉得似曾相识,昔日闺中韶光浮现,她便想起这信主人。她隐约想起来,自年初,她便时常能收到这样图案信。寄信人姓江,是位颇有才学学子。这样信是无法光明正大送进王府,江公子便托各路人马送到顾见骊手中。
顾见骊见过很多次,每次都没有收下,原样退回。
江公子曾叨扰顾见骊好几位友人,曾让顾见骊觉得困扰。她犹豫很久,刚打算说与父亲听,让父亲阻江公子行为,父亲便出事。
顾见骊微微垂眼,抹似有若无轻视勾勒而出,她随意口吻:“再言,明姐儿实在不必觉得这位江郎满腹诗书,这位不过是个读几年书泛泛之辈罢。不过明姐儿待字闺中不能识得谁家男儿真才学也是正常。反正将来你亲事自有家人参谋,不
顾见骊没接姬月明递过来信,她抬眼正视着姬月明,问:“这就是明姐儿不喜欢五婶缘由?”
“什?”姬月明愣住。
看见姬月明脸上神情,更证实顾见骊猜测。
顾见骊璀意盈盈眸子里装着安京双骊从容气度,缓缓开口:“明姐儿,你自小便认识。你是知道,在父亲没出事前,沾父亲权势光,又侥幸承母亲颜,媒人时常登门说亲。又十分惭愧地得某些学子谬赞。”
姬月明听得愣愣。这是什意思?怎有人可以这不要脸地夸自己有钱有权又有脸所以追求者众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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