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心里砰砰砰,竟比小时候自己被扎耳洞还要害怕。
“再烤针要弯。”姬无镜说
顾见骊不理他,转身去厨房,在粮袋中挑两粒黄豆。回来后,她凑到姬无镜面前,将两粒黄豆放在姬无镜耳垂前后,手指反复磨着。
“这是做什?”姬无镜从铜镜望着顾见骊弯下纤腰。
“多磨会儿可以将耳垂磨得薄点,等下刺穿时候减缓点疼。”顾见骊顿下,“记得小时候听嬷嬷这样说过。”
减缓疼痛?姬无镜嗤之以鼻。他刚想让顾见骊不要这麻烦直接下针,望着铜镜中顾见骊袅娜腰臀,没说。
嗯,好看。
“不好。”
顾见骊愁得鼓起雪白柔软两腮。
姬无镜瞧着她犯愁样子可爱,故意逗她:“你要是不给扎,可给你扎。”
“已经有耳洞!”顾见骊忙说。
“没事儿啊,再在上面扎上七个八个。来来来,把针给。”
“来给扎个耳洞。”姬无镜偏过头,捏下左耳。
顾见骊摇头。
“不扎不进宫。”
顾见骊看看手里针,说出理由:“姑娘家耳洞都是在很小时候扎,那时候耳垂薄,现在耳垂长厚,再扎会疼。”
原来不是因为不成体统。
他以前竟然打过,简直……,bao殄天物。就像鲜艳可口桃子,是吃,不是打。
顾见骊弯腰站在姬无镜面前,磨着他耳垂很久。其实她有点怕,毕竟没做过这个,心里没谱。她想多磨会儿,磨得薄点再薄点,也是给自己个准备时间。
可姬无镜耳垂本来就薄。
看着姬无镜耳垂被磨红,顾见骊终于讪讪收手。
她悄悄吸口气,将针放在蜡烛上反反复复烤着。她回忆着小时候听嬷嬷说过,下针刺穿时候定要快准狠,以最快速度下子穿过去,这样才不会那疼。
顾见骊急忙把捏着针手背在身后,向后退步,提防地望着姬无镜,小声抱怨:“你这人怎这样……”
虽然她扎耳洞时候年纪很小,可也记得那个疼,也记得睡醒觉来,粘到枕上血迹。
姬无镜做恍然状,笑:“你该不会是不敢下针吧?”
“才没有……”顾见骊说,“好,给你扎就是。没给人扎过,扎坏可不能赖……”
“就赖。”姬无镜嬉皮笑脸。
姬无镜笑着重复:“不扎不进宫。”
顾见骊拧眉,软着声音再劝:“不仅是因为疼呀。现在天冷伤口会冻伤,发炎可怎好?”
顾见骊还有个顾虑没好意思说出来。她见多姬无镜咳血,总觉得他体内血不多,最好还是少流点血……
姬无镜冷着脸,略阴翳地看着她。
“等天暖再给你扎好不好?”顾见骊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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