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急忙拉住父亲,柔声劝着:“五爷只是喜静而已……”
“他喜静就得让你跟着受委屈?”顾敬元质问。
顾敬元再看顾见骊今日身上连首饰也没佩戴,心里更酸。他小囡囡在这里究竟过得什日子呦!
“身素服像个穷人!连个簪子镯子都没添!”顾敬元气得打颤。
顾见骊慌忙解释:“家里有丧事
季夏端着水果悄声走进来,将果盘放在桌子上。
顾敬元眉宇间“川”字又加重几分,问道:“见骊,怎没看见你这里别丫鬟?”
“还有个丫鬟笨些,平时不做这些,大多数时候陪着六郎和四姐儿。”顾见骊温声给父亲解释。
“你这屋子里还有什下人?”顾敬元问。
顾见骊硬着头皮说来。
才知道顾见骊染天花,又是顿心疼。顾在骊回去当天把事情告诉顾敬元。
第二天,顾敬元大摇大摆地来广平伯府。
顾见骊早知道会有这天,努力扯出笑容来接待父亲。
顾敬元脸色难看得很,他重重冷哼声,道:“别笑,别扯着脸上伤!”
“父亲,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。现在已经好呀,运气直都这好着,父亲不用担心。”顾见骊拽着顾敬元袖子,轻轻摇晃,语气里亦带着撒娇。
顾敬元下子就炸。
他拍桌子站起来,指着姬无镜,怒气腾腾:“姬昭狗儿,你竟是这般待本王囡囡!囡囡从小锦衣玉食!出入大堆丫鬟、嬷嬷跟着,六个丫鬟、四个嬷嬷,这还不算小厮!嫁到你这里来居然连伺候下人都不给!全靠她身边个陪嫁丫鬟!”
顾敬元气得原地转两圈,怒气更盛:“囡囡才十五岁就跑来给你野儿子野闺女当后娘,还被你野儿子染天花差点丧命!你居然连个丫鬟都不给她用!”
顾敬元不敢想象顾见骊得天花这段日子和先前摔断腿日子,过得有多辛苦!
“好爹,你吼什?气死可别赖小婿身上。”姬无镜嫌吵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顾见骊——”里屋传来姬无镜懒洋洋声音,他这是才刚醒。
顾敬元看眼外面高悬太阳,不赞赏地摇头。
姬无镜身上披着件松松垮垮袍子,因夏季炎热,连衣襟也没有系。他衣冠不整地走出来,慵懒坐在顾见骊身侧,径自倒盏凉茶,抿口,凉茶入喉,解喉间干涩,他才撩起眼皮看向顾敬元,慢悠悠地说:“还当屋子里跑进来只大老虎,吵个不停。”
顾敬元本想劈头盖脸骂他顿,但是想到刚刚季夏告诉他这段时间都是姬无镜照顾着顾见骊……顾敬元皱眉看女儿眼,闷哼声,把这口气咽下去。
三个人都没说话,屋子里氛围莫名尴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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