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?”)翻给她看。她看看上面有没有图画。没有。“字书,”她说,语气像是在提醒。“对,字书。”“它说什?”“你还不懂。”是呀,她那样年龄还不可能懂,也不应该懂。那是本写给老人书。
那是个老人写下书:个老人衣袖上灰/是焚烧玫瑰留下全部灰烬/尘灰悬在空中/标志着这是个故事结束地方。
不不,令迷惑和激动不单是死亡与结束,更是生存与开始。没法证明绝对虚无是存在,不是吗?没法证明绝对无可以有,况且这不是人智力过错。那,在个故事结束地方,必有其它故事开始,开始着,展开着。绝对虚无片刻也不能存在。那两个孩子故事已经开始,或者正在开始,正在展开。也许就从那个偶然游戏开始,以仰望那棵死去老树为开始,藉意犹未尽来展开。但无论如何,必有天他们故事也要结束,那时候他们也会真正看见孩子,并感受结束和开始神秘。那时候,在某处书架或书桌上,在床头,在地球这面或那面,在自由和不自由地方,仍然安静而狂热地躺着本书——那个以“艾略特”命名老人,他写书。在秋雨敲着铁皮棚顶时节,在风雪旋卷过街巷日子,在晴朗而干旱早晨而且忘记今天要干什,或在个慵懒午睡之后听见隐约琴声,或在寂寥晚上独自喝着酒,在年四季,暮鼓晨钟昼夜轮回,它随时可能被翻开被合起,作为结束和开始,成为诸多无法预见生命早已被预见迷茫。那智慧老人他说:们叫作开始往往就是结束/而宣告结束也就是着手开始。/终点是们出发地方。那个从童年走过来老人,他说:如果你到这里来,/不论走哪条路,从哪里出发,/那都是样/……
……/激怒灵魂从错误走向错误/除非得到炼火匡救,因为像个舞蹈家/你必然要随着节拍向那儿“跳去”。这个老人,他向年青。是谁想出这种折磨呢?他说:是爱。这个预言者,在他这样写时候他看见什?在他这样写时候,这城市古老城墙还在,在老城边缘那座古园里,在荒芜祭坛近旁,那棵老柏树还活着;是不是在那老树梦中,早就有那个秋天夜晚和那两个孩子?或者它听见来自远方预言,于是坦然赴死,为个重演游戏预备下个必要开端?那个来自远方预言:在编织非人力所能解脱/无法忍受火焰之衫那双手后面。/们只是活着,只是叹息/不是让这样火就是让那样火耗去们生命……。这预言,总在应验。世世代代这预言总在应验总在应验。轮又轮这个过程总在重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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