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像个被识破骗子那样退出来,像个被抓住又被释放偷地那样,低着头退出来,在这条小路上站很久不知何去何从。那时,在离他不远地方就有个老人,就是目前这个老人要不就是这个老人父亲,如此惟妙惟肖眼神只能归功于遗传基因。那时排白杨树都还细弱,暑假已经过去但蝉鸣尚未低落,此起彼伏叫得惶惶不可终日。那些
她。只剩这个女儿。”
你们,她是说你们,不是你而是你们。
那个历尽坎坷母亲:“不不不,懂,不用再说什,什都能理解。”饱经沧桑,倍受艰辛那个母亲:“是是,很可能你父母考虑是对,何况们也不愿意影响你前途。”
这回是们,她不是说,而是说们。
对此她作点补充:“们,N还有,们并不想危害任何人前途。”
任何人,没错儿她是说任何人。
不容分辩,那个傲骨依旧母亲不容分辨:“好吧就这样吧。”她眼睛看着门外,示意那是你应该撤步方向。“不不,不用再见,到此为止。”
N父亲,57年右派,曾经是作家,位知名作家,57年被定为极右分子开除公职,后来像WR样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,比少年WR更早地远离故乡。对他仅存点儿依稀印象:个身材高大笑声爽朗男人,膂力过人。记得在那座美丽得出乎意料房子前面,在那个绿草如茵花木繁茂院子里,他两臂左右平伸,儿时F和N各攀其臂。“好吗?”“好啦!”他便把两个孩子抡起来,天转地转,阳光跳跃白云飞走,直到N喊起来“放下放下,快放下呀,啊妈妈——你看爸爸呀,都晕啦”,然后N白裙子像降落伞那样展开,落地,在那男人爽朗笑声中男孩儿F和女孩儿N搂在起,等待世界平稳下来。世界平稳下来。世界平稳下来,但那爽朗笑声没有,那个高大身影不见,N和母亲搬离那座美丽房子……
N母亲带着N离开那座美丽房子,住到这片芜杂零乱楼区里来。N母亲,脸和手日渐粗糙,但举止依然斯文,神情依然庄重尊贵。N母亲,穿着依然整洁素雅不入时俗,依然在夜晚、在礼拜日弹响那架老式钢琴,弹奏她历来喜欢那些曲子。那钢琴声在这片芜杂楼群里流开,如既往,不孤不傲,不悲不戚,独独地更显得悠长和容易被踩碎
那个坚强母亲:“好好,们唯安慰就是们没有欺骗谁。她父亲是这样,她和她母亲也是这样!”那个正气浩然母亲把门关上,把年轻医生拒之门外:“们也从没有打算欺骗谁,对对,尤其是爱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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