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祯本欲张开嘴,忽然觉得没必要张开。好,他知道,他回应根本不重要,这虞县君尸体剖定,如果这四名宫女不肯老实招供话。
弦乐、弦舞等人听崔桃这话,自然是无法不信,请问刘太后,那虞县君会留全尸才怪!不说结果是死,说也是死,但说还可留虞县君具全尸……四宫女该如何做下决定,心中已然清清楚楚。
她们哭得泣不成声,随即老实地交代虞县君因受辱后,心生决绝之意经过。
“太后走时,婢子等人确实乖乖站在院中候命。但须臾后,婢子便趁他人不注意时候悄悄进屋去探望虞县君,却见她边哭边在坐在桌案后写信。婢子得知她有决绝之意后,便出言劝慰,却不想虞县君主意已定。
虞县君跪下来求们,说为大宋,为官家以后,她便该在这时以死推官家把,令官家不必再因孝而心慈手软,再三忍受着太后辖制。她哭着恳求婢子们帮帮她,希望婢子们能舍小己为国,只要帮着隐瞒她自尽寻死情况就好。眼见着虞县君真服毒自尽,婢子们如何能不动容……”
何进行处置和问话,可该对这四人用刑?
“这话也说得不错!人死无脉象,乍看尸身表面倒真看不出来有什病——”
崔桃也赞美下弦舞刚才狡辩,随即就请曲太医把她之前对他说过话,跟这四位宫女讲讲。
“你此言出,若立功,官家想来会因你自首和问询证供有功,减轻你罪名。”
曲太医明白崔桃这是给他机会,对崔桃感激不已,忙对弦舞等人道:“劝你们最好还是老实交代,有些话不能乱说,病入膏肓之人,便是身体表面看不太出情况来,剖尸细查其五脏六腑,却是什都瞒不过。”
弦舞哭着喊道,手不停地拍着地面,痛苦又无助。
“虞县君去时候,们都在,眼见着她毒发,蜷缩在桌下,最后动不动——”弦乐说到这里,就说不下去,也哭得泣不成声。
接下来,出现‘漏洞’细节都被交代清楚。
虞县君毒发挣扎时候抓着桌腿,引发桌子晃动,当时桌边正好放着太后人留下那半大碗茶水,茶碗落地摔碎,便洒满地茶水,点心和盘子也都凌乱。
四宫女听‘剖尸’二字,都瞪眼惊住。其实不止他们,宋御史三人外加赵祯,都很惊讶。
赵祯盯着崔桃,本想问她是否真打算要去剖虞县君尸身,便见崔桃先行礼发话。
“请官家准许妾剖开虞县君尸身!”崔桃不等赵祯发话,又补充句,“若官家不同意,妾便去请求太后!”
宋御史等人:“……”
崔娘子,你牛啊!这明晃晃拿太后威胁皇帝话你都敢说出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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