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街里街外人,对男人印象都不错,说他老实憨厚。但谁都没想到,就在三年前过年前天晚,腊月二十九那天,男人在夜里把家子全都砍死。街坊听到呼救声,赶来瞧情况,就见男人拿着菜刀,浑身是血站在院里,众人喊着报官时候,他跑回屋,把门窗都关。等们赶到破门而入时候,那男人已经悬在梁上断气。
当时那场面……哎呦,做好些天噩梦!”
李远仿佛又想起当年场面,哆嗦下,拍拍胸口。
韩琦早就从旧卷宗上看过这桩案子,所以并不好奇。他负手
,身都会沾味儿。那些刺客身上没有,还有约崔娘子在城隍庙见面那名玄衣女子身上,也同样没有。莫非消息有假,不是这鱼铺?”
“刺客身无鱼味儿却不能证明这铺子就没问题。”韩琦淡然地端起茶碗,饮口。
王钊等都不懂韩推官这副高深样子到底是什意思,都看向崔桃,照例希望她给大家解释下。
“三重包围,韩推官顾虑果然是对。若消息可靠,定跟这鲞鱼铺有关系,要碰巧那些刺客不住在这,要是这鲞鱼铺连接另处地方。”崔桃说罢,马上拍马屁赞叹韩琦‘三重包围’举措明智至极!
王钊等人恍然明白过来,这咸鱼铺原来只是个招子,有地道或其他什方式连接到另处。这样来往刺客只是偶尔路过下咸鱼铺子,只要滞留时间不长,身上自然就不会沾染太多咸鱼味儿。
片刻后,张昌从外头赶回来,告诉韩琦,鲞鱼铺相邻几处宅院他都打听清楚。鲞鱼铺左邻个裁缝铺,右邻个胭脂水粉铺。后面毗邻三家铺子则正在大家如今喝茶这条街上,跟鲞鱼铺正‘背对背’是家茶叶铺,左边是棺材铺,右边铺子则荒着。那铺子看似常年闭门,屋顶长许多荒草,门板都钉死。门板上还贴不少符纸,扯着红线,符纸有新有旧。
“那家铺子知道,三年前大案。男人杀家十口,连自己孩子都没放过。”李远是开封府老人,知道自然多些。
崔桃请李远快讲讲这大案具体情况。
“原是家胭脂铺,生意很好,男人老实巴交,很勤快,铺子里里外外打扫搬运都由他来。但他做不得太精细事,比如制胭脂水粉这些他都不行,也没有商人精明,不大会算账。女人却很厉害,能张罗着在外采买好料,制得而来胭脂颇受汴京内小娘子们喜欢。
这生意好,铺子里人手就不够,女人就把自己父母兄弟姊妹都叫来起帮忙。女人嫌男人不顶事儿,什都要她来张罗,便总是埋怨男人,女人娘家人也都嫌他无能,所以平日里对他态度不算太好,时常会说他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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