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渊悄悄绕过人多地方走进去,绕到大树背面。
大树前方几个工人谈论声音已经可以听清,樊渊将手伸到颈窝,顾炀爬上樊渊掌心,由樊渊捧着他靠近枯树。
前面几个工人正在谈论着:
“这树得有几十年吧?”
“几十年不止啊,这大,得有上百年吧?”
顾炀本来没在意,但车子驶过时,棵巨大枯树闪而过,顾炀心跟着跳下,忍不住喊声:
“停车!快停车!”
樊渊见顾炀这焦急模样,立刻让司机找地方靠边停车,带着顾炀下车。
顾炀指挥着樊渊领他走到工地外面,此时天黑,工地里还亮着数盏照明灯在连夜施工。
此时,有几名工人正围着那棵巨大枯树闲谈。
既然樊渊不再提,顾炀本就是个心大,很快把这件事给忘,在桌堂里快快乐乐呆小半天,睡睡玩玩,偶尔被樊渊抓到桌子上听两节课,天很快就过去。
晚上放学,樊渊把顾炀放在颈窝里,带着他坐上家里车,顺便把车里隔板降下来。
樊家司机看着隔板被降下来,耸耸肩膀。
他们家少爷是越来越奇怪,以前和那个小同学起上学、放学时候就喜欢把隔板降下来做些奇奇怪怪事,现在自己坐在车里,也要把隔板放下来。
顾炀握在樊渊颈窝,扒着樊渊耳朵跟他小声聊天,说话题天南海北,时常没头没尾就突然转换话题。
“可惜,还是枯死。”
“枯死也好,不然可不忍心锯断它。”
顾炀站在樊渊手心,将双小手按到粗壮、干枯树干上,闭上眼睛。
恍惚间,他仿佛听到风吹过茂密树冠传来飒飒声响,看到夏日里蝉鸣时振翅,蔓延到远方、随风折腰绿草,以及名站在苍翠大树前稚龄男孩。
樊渊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顾
那棵枯树树干粗壮,大约三个成年人合抱粗度,但已经浑身漆黑,枝丫光秃,应该是已经枯死多年。
围着枯树闲谈几个工人手里拿着电锯,似乎是在商量怎把这棵树锯断。
顾炀藏在樊渊脖颈间,扒着樊渊耳朵小声说:
“樊渊,带过去,想去看看那棵树。”
此时工地里工人们都在忙碌,没人有多余功夫四处乱看。
樊渊话很少,但会在顾炀需要回答时候说上两句。
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三只小奶狗去向,三只小奶狗已经被他们养胖胖肉肉、十分健康,已经可以找喜欢小动物主人来领养它们。
说到这里,顾炀还有点不舍。
他看向车窗外,车速并不快,此时正慢慢驶过处工地。
这是最近才开始动工处建筑物,能买下这种位置动工人,非富即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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