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因为两个人距离拉远,中间空出来道缝隙,冷空气钻进来,像是突然长起来雪山。
顾炀指尖按在床单上,慢慢往前,轻轻揪住樊渊衣角,捏紧在手里不动。
敏感兔子无法忍受樊渊远离,又不敢贸然靠近,只能靠着手里捏紧衣角自安慰。
樊渊背对着顾炀却并没有闭眼,双眼在黑暗中睁着,眉头紧皱,面上是从未有过烦躁,那烦躁逐渐堆积成有些疯狂压抑与,bao躁。
蠢兔子粘人又敏感,喜欢被摸背,喜欢被触碰,可代价就是他会假孕。
他垂着头,脸上片红,眼尾也是通红色泽。
“怎不多碰碰呢……”
顾炀从浴室出来时候,卧室灯已经关,樊渊仰躺在床边,闭着眼睛似乎熟睡。
可顾炀能从樊渊呼吸声中辨认出樊渊并没有睡着,他从床另边爬上去,慢慢挤到樊渊旁边,伸手握住樊渊手臂,搂到自己怀里抱着。
自从顾炀住进樊渊家里后,除开始,随着好感度不断增长,他们两个人睡觉时总是像连体婴儿般缠在起。
沉默,樊渊亲眼见证顾炀脸颊从微红到红透,仿佛见证颗果子熟透过程。
顾炀慢慢向下移动视线,反驳着:
“、也有可以硬地方!”
樊渊也跟着他看过去,顾炀立刻转身,抱紧双腿背对着樊渊坐在洗漱台上,脑后细软黑发软软窝在脖颈上,发尾有点卷,衣服因为他抱着膝盖动作窜上去,对好看腰窝终于露出来,腰窝下面就是被剪出个大洞裤子,和裤子里乱翘兔子尾巴。
顾炀后颈都泛着粉,顺着后颈衣领蔓延到樊渊看不见地方。
身后被子动动,顾炀攥紧樊渊衣角,正小心翼翼靠过来,他又不敢全都贴过去,只是会儿靠近点,带着小心试探和毫无掩饰
顾炀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不对,仿佛他们天生就该是这样。
可是此时樊渊手臂被顾炀抱在怀里,却并没有向往常样转身把顾炀搂进怀抱里,反而稍微用力,把手臂抽离顾炀怀抱。
顾炀愣下,看着自己空荡荡怀抱。
樊渊动动,翻身变成背对着顾炀姿势。
顾炀有些不理解,明明上刻樊渊还对他无微不至照顾,这刻怎突然就疏离起来。
樊渊缓缓伸出指尖,点在顾炀背心,看着顾炀后背像是朵绽放花般慢慢伸展开来。
偏偏在这时,网页上关于兔子资料浮现在脑海里。
樊渊猛地收回指尖,后退步:
“你刷完牙就出来吧。”
话落樊渊已经先步离开浴室,顾炀没回头,嘴里叼着牙刷动动,半响手向后搭在自己肩膀上,仍旧蜷缩成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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