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渊仍旧坐在书桌后面,手里握着笔缓缓收紧,并没有立刻走向顾炀。
顾炀抬高手到底是撑不住,落下去。
他靠在门框边,双脚上连鞋都没穿,片白腻蜷缩在暗色地毯上,对比是那强烈、醒目。
“樊渊?”
顾炀得不到樊渊回应,透红眼睛里慢慢蒙上层薄薄水雾。
顾炀现在坚信自己怀小兔兔,樊渊也不好总逼着顾炀做试卷,所以现在对顾炀学习上管控放松许多。
只能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,再帮顾炀把落下进度赶上来。
不过短短段距离,顾炀却走很久,等他终于走到书房门口时,却再也支撑不住发软双腿,直接跌坐在地上,好在地上毛毯够厚,顾炀也不觉得疼。
樊渊坐在书桌后面抬头,看到跌坐在门口顾炀时,黑眸微微眯起,却没有动。
顾炀看不到自己现在模样,所以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个什情况。
两条腿也像兔子似腾空蹬两下,表达着他喜悦。
顾炀情绪处在高度开心、兴奋状态下,很快这样情绪似乎将其他些特殊状况引导出来。
他腾空腿软下来,摊在兔子窝里,渐渐又蜷缩起来。
顾炀翻身搂着自己肩膀,那种麻痒又出现,顺着尾巴根儿路窜上脊椎,路上攻城略地,侵袭着顾炀四肢百骸。
他张嘴咬在自己虎口上,细白牙齿不断用力,还是抑制不住身体上微微颤抖。
“啪。”
樊渊手里笔被他拍在桌子上,用力不小,这像是个信号,昭示着某些已经断开理智。
椅子被略显仓促推开,樊渊步步走向靠在门边顾炀。
顾炀歪斜着靠在门框边,看着樊
此时他,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花苞,在热烈黄昏慢慢展开花瓣,花瓣里甚至还藏着清晨储蓄起来露珠。
顾炀只知道他在不停流着汗水,抬手随便乱抹下额头汗水,就向樊渊伸出手臂。
他甚至连抬起两只手臂力气都没有,只是虚软抬起只手臂,手心向下,指尖微微伸开,凌空点在樊渊嘴角。
“樊渊……帮帮……”
被假孕现象压抑几天特殊时期到底还是来,并且因为这几天压抑,来得更加汹涌、难以抵挡。
在硬生生忍耐小会儿后,顾炀整个人已经如同在水里捞出来般汗水涔涔。
他松开口,也不看虎口被他自己咬上牙印,撑着绵软手臂跪坐起来,又扶着床边晃晃悠悠站起来。
“樊渊……”
顾炀下意识叫着樊渊,出口声音连他自己都吓到,声音微小,甚至带着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语调。
他只能扶着墙边,慢吞吞走出卧室,往开着门、亮着灯光书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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