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扔
衣服
抬头，看到镜子里上身顶天立地
两个地方，微微张大嘴，像是不敢置信。
是
“折阳。”那声音不依不饶，依旧不断重复着他名字。
“
说别叫！”折阳声大喊，睁开眼睛。
室内是蒙蒙亮光，几缕阳光透过厚实窗帘悄悄挤进来。
折阳睡出身汗，背后贴着床单已经湿，胸口却片冰凉，冰凉又带着奇异痒和灼烧感，冰火两重天似，分外难耐。
他带着睡颜转头，看到个光秃秃骷髅头，漆黑眼眶里两点红光都消失，白骨似乎在熟睡。
烈战国并不实行小名和表字，以前也有，只是很早就被废除。
荆悬笑，抬手捏捏折阳脸蛋，说道：
“给你取个小名好不好？折阳怎
样？以后就叫你折阳。”
小折阳还是懵懂，只是隐约明白他多个新名字，叫折阳。
“折阳。”
折阳严肃着张小脸，思考好长时间，才点点头，拍拍自己怀抱。
“可以分你点点，你自己来拿吧，怕阳光跑掉啦！”
说着小折阳拍拍自己捂紧肚子，把衣服掀开个小小缝隙，说道：
“你自己来拿吧，都藏在衣服里啦！只能拿点点哦！要送给爹爹！”
那人当真伸手过来，小折阳觉得很好看手慢慢探进他衣服里，轻轻抓两下就离开，抓得小折阳觉得很痒，想笑又忍着，肉嘟嘟唇抿着，嘴角却还是翘起来。
折阳微微皱眉，掀开被子，手探进自己上衣里，从胸口灼热泛痒地方摸到只手，手指修长、温度冰凉，是荆悬手。
他沉着脸把荆悬手拎出来，动作间扯到胸前，轻声嘶气。
荆悬还在装死，动不动，假装自己是具白骨标本。
折阳刚想把白骨用被子卷起来扔出去，夜里梦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，他动作顿，松开手扔下白骨走进浴室。
脱睡衣时候布料划过胸前带起阵细微痒，难以描述，也许本该是又痒又痛，可他感觉不到疼，只剩痒意反而更钻心难忍。
眼前切突然变成片漆黑，折阳只觉得后背紧贴片炙热，胸口肆虐着只手，那只手触感粗糙，似乎戴手套。
“折阳。”
耳边直有人叫着他名字，分外熟悉嗓音，裹挟着呼出热气，烫他耳根发热，浑身发软无力。
“折阳。”
“别叫！”折阳忍不住大喊。
“叫荆悬。”那人将从折阳怀里抓走阳光塞进自己衣襟里。
小折阳歪下头，还蹲在地上蜷缩着，仰头费力地往上看。
荆悬干脆蹲在小折阳面前，问道：
“你有小名吗？有表字吗？”
小折阳茫然地摇摇头，似懂非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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