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羽:原主不好。
江雾轻见岑羽垂着目光,只听不答,以为是千年未见,旧情散尽,早已生疏,自己也觉得尴尬,又不禁满心感怀,连连叹气。
岑羽:别叹,你倒是说。
江雾轻终于道:“当日初飞升,刚上天时,那百年间,日日都在想你。”
江雾轻亦垂下目光,边说边回忆:“想你个人在仙府后山过得可好,老宗主可还在,忙碌之余可还在顾照你。若有人轻视怠慢你,可有人仗义出言、替你出头。”
若白气道:“放屁!他当年可是教学他当初‘巧取豪夺’‘先留人再留心’。”
沧沉淡淡道:“是吗。”
副死道友不死贫道淡然。
若白:“……”
山下,岑羽和江雾轻面面而对、相顾无言。
若白背靠根大竹子,打着扇子,往下看,好笑道:“怎想?不把人留身边,还寻上门给你自己找不痛快?”
沧沉瞥眼若白,淡漠无言。
静默会儿,若白幽幽道:“倒是低估你。”
又自叹道:“当年若有你这般‘心宽’‘不计较’,还能多多站在他立场,又替他出面结心事,也不至于最后落得那般下场。”
沧沉:“凡间有句话……”
扇子,微笑地找死道:“问你龙哥。”
乌延还真问:“龙哥?”
“龙哥”没答,只淡淡扫眼江雾轻方向,将他手里还未收起剑往地上扎。
扎得厘不多、半分不少,将将好紧挨着小龙芽,小龙芽跟被吓懵似,下挺得笔直。
—
岑羽听着耳边话,心底渐渐冷。冷静冷。
他还是没抬眼,目光看着脚下缩
江雾轻想:沧海桑田,物是人非。
当年他们道,还是在人间仙府,如今已经是在天上。
当年他们还是同门师兄弟,如今早已各为其主。
岑羽想:江雾轻不吭声,他不吭声,江雾轻吭声,他也不吭声。谁让他没有继承原主半点记忆,出口就得露馅儿。
于是这对着默好会儿,江雾轻叹口气,缓缓道:“未想到你已飞升,这多年,可还好?”
若白:“嗯?”
沧沉: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”
若白顿:“老狐狸教你?”
沧沉:差不多。
不过他这趟带岑羽来,本来就是为见那个江雾轻。
将领们都觉得龙芽稀奇,从前在这山里无事可做,如今终于有可忙碌事,个个去扛水、去磨铁做锄头,立志要为小龙芽成长出分力。
大伙儿都去忙,俩崽子被若白撸
过把之后也跟着将领们飞,留下若白与沧沉道站在山头上。
往下看,正好能看到山下面对面站着岑羽和江雾轻。
不过他们两方倒是谁也听不到谁话——前者不想,后者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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