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沉却道:“龙窟龙蛋只是与同族同类,并不是自己血脉。”
因而它们既算不上是他孩子,他也算不得什爹。
岑羽又亲小绿口:“乖儿子,别理它。”说得好像是他血脉、他是爹样。
都不是也不妨碍做爹好。
岑羽故意道:“都是造龙,那与父神应该算是同辈,既然和父神同辈,你是不是该喊声……”叔叔?
也算是们第次正式见面。
在沧沉眼中,则是大小两个岑羽。
小岑羽并不太乖,黑白颠倒,夜里不睡,白日昏沉。
岑钟和禾青青都不放心别人带,便亲自照料,照料得鸡飞狗跳——
禾青青和岑钟轮着在夜里哄孩子,哄得小岑羽要哇哇大哭,要蹬腿微笑,刚好不用睡觉。
—虽然这短暂切,终会在某日忽然戛然而止。
岑羽目视着窗前,禾青青挺着九个月大肚子,边抚着肚子边轻缓低声地哼唱,岑钟走到她身旁,怕她着凉,合上半窗户,又搂住禾青青,同她起看肚子,两人满眼期待,聊着未来。
这日,禾青青终于生,白白大胖小子,整个门派上下欢天喜地。
岑钟手忙脚乱,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抱,接生稳婆抱着襁褓里婴儿,笑:“可不急这时,男人骨头硬、动作粗,新生娃娃这般嫩,还是先拿枕头练练好再抱吧。”
岑钟堂堂门主、此刻如个初出茅庐年轻小子,他伸出手去,茫然地说:“练过。”都练九个月!
沧沉幽幽道:“这般活泼,是因为许久没被打屁股?”
半空软塌上,岑羽和沧沉嬉笑打闹、滚做团。
不久后,为赴凡间五年度仙门宴,岑钟带着门人、弟子御剑上路。
到白天,两人都困得不行,禾青青还好,刚生产完,谁都不敢让她操劳,她能在房中和孩子起睡,苦岑钟,日日提内气吊精神,又因为夜里被亲儿子折腾,才四五日,堂堂修仙门派门主,眼下竟犯出青灰。
岑羽这个时候便拉起袖口,抚摸奶龙:同是崽子,你们真乖多。
感慨完,在小绿脑袋上亲口。
沧沉直接醋,不但要伸手把崽子从手腕上拽下来,还对岑羽道:“别便罢,亲龙只能亲。”
岑羽玩笑地指着岑钟:“都是爹,差别有些大。”
稳婆将襁褓摆到禾青青枕边:“这个时候便是你们娘儿俩最大。看你儿子,多可爱。”“刚好他睡,你也起睡吧,好生歇着。”
岑钟紧张麟儿,更在意爱妻,稳婆都这说,他便按捺下心绪,同接生婆子们起退出去。
岑羽和沧沉站在床头。
岑羽好奇地看看那新生肉嘟嘟小胖子:这便是原主。
你好啊,原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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