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前留下伤,至今还在残酷地提醒着他遭遇。
池清台不习惯这种触碰,身体不由得抖下。
谢疏慵握着他手腕,右手食指和拇指缓缓拂过疤痕:“疼吗?”
池清台身体有些瑟缩,过几秒才闷声闷气地说:“那多年,早就不疼。”
谢疏慵低头看几秒,这道伤仿佛蜈蚣样趴在他小臂上,丑陋又狰狞,实在谈不上多好&
谢疏慵伸手想要拥抱他。
池清台却摇头,支起胳膊把人挡在外面。
“乖,抱下。”谢疏慵揉揉他后颈,声音低缓地说,“听完这个难受。”
他说他难受要抱抱,而不是为可怜他……
池清台再也忍不住,把抓住谢疏慵衣服,眼泪滚入他怀中。
#8204;他去另个陌生城市,他和各种奇怪室友合租,打工支付生活费,跨过大半个城市上课,独自处理各种麻烦事情。
虽然过程艰难,但他也逐渐摆脱池仁强控制。
但无论池清台走多远,事业上取得多大成功,他都永远记得小猫在他怀里点点失温,最后变得僵硬感觉。
自那以后,他再也无法接触任何人或动物。
……
谢疏慵仰头看向天花板,觉得自己可真是个人渣啊。
原来池清台直以来都在忍受着这种事,而他却卑劣地只想把人玷污,占有。
过很久很久,怀里人终于停止颤抖。
谢疏慵握住池清台左手,解开他紧扣袖口。
衣袖沿着手腕被剥开,谢疏慵看到池清台小臂上残留,被刀划过疤痕。
池清台话音落下,病房里陷入久久沉默。
“所以直很害怕,”池清台双手紧握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“明知道母亲不喜欢这样生活,可故意留她在医院,大费周章兴建实验室。说是治疗她,但所做切,不过是为维护那岌岌可危自尊心。”
“害怕……”池清台声音哽咽,把脸埋进掌心,“害怕连她也无法保护……”
失去小猫和无法拯救母亲,让他从根本上觉得,自己无法保护任何人。
他也无法再信任任何人,因为这总会让他回忆起,当初池仁强所作所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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