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没好气地道:“唐思先如何跟有何关系?别管唐思海吃多少亏,只要他没让吃亏,将他当上宾供着都行,哪像你们这群蛀虫,夏税不给按时交,是不是秋税还想欠着?!”
秦雩听着宅子里骂声,摇摇头,又不禁庆幸秦天是个切只向利益看齐人。若换旁人,怕是会看在唐家面子上而推诿不办。
不过今日事后,他秦家跟唐家姐弟怕是扯不清楚。
想想又觉得气很,那“唐思先”真狡猾,竟然趁他不备,从他女儿这儿下
门童便赶紧去通传,没会儿,他又跑回来请秦雩进去。
骂声停,个中年男人在堂上坐着,看见秦雩,脸上挤点笑容:“雩弟呀,是什风将你吹来?”
秦雩也挂上虚伪笑:“天哥,这不是听说你当祖父,所以给你带条鱼来,祝贺祝贺嘛!”
秦天眯着眼睛看眼那鱼,很快辨认出来,脸上笑容终于真诚些,“这是鲫鱼吧?看起来得有两斤。唉,生孙女,可没什值得高兴。”
“这才头胎,有‘女’,接下来便是‘子’,方凑个好字嘛!”
这大条鱼啊?那多不好意思!”
还有人会好奇地问:“可是家里有什喜事?”
苏氏笑道:“哪有什喜事,这都是别人给家官人。家里留条吃就成,这多时半会儿也吃不完,养久又怕死,所以给你们送尾,大家也尝尝味儿!”
闻言,也没人去探究到底是谁给,都欣喜地接受这鱼。
当天,村子里便有淡淡鱼香飘散开来。
这话秦天爱听,不仅接受他鱼,还难得好心情跟他唠嗑会儿。秦雩趁着时机恰当,将唐清满姐弟户籍问题提。
村子里有异乡人住下事情,秦天也有听闻,可对方是连资产都没有穷酸破落户,连朝廷纳税标准都没达到,无需他跟对方打交道,他也就从不去在意。
秦雩提事,对他而言,不过是浮客成没有土地客户,赋税依旧由主户承担,除管户籍人需要费心些外,并不会影响到他。
“等下次去衙门知会你们声,你们跟着去就成,又不是什难事。”秦天拍拍胸口,算是应下。
等秦雩走,有人在秦天面前上眼药:“阿郎,听说那唐思先可是个刺头,唐思海在他手里都讨不着什好,真要让这样人在镇前村住下?”
——
秦雩离家后便往村头去,走到大门修得敞亮,围墙很高里正家时,里面正传来阵骂骂咧咧声音。
他认得这是秦天声音,估摸这是在骂自家佃农。
他敲门,跑出来个十几岁门童,唯唯诺诺地问:“乡书手,有什事吗?”
“找你家阿郎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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