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凤朝她点点头,目光转,落在唐清满身上。上次她派人来赔礼道歉,但是唐斯羡不在,而唐清满不仅拒不接受道歉,还拒绝见她派来人。
无法,她只能让人告诉唐清满,作为惩罚,薛浩直被关在家里,半步都踏不出去。她也不求唐清满能原谅薛浩,只愿唐清满别因为薛浩,而将她也拒之门外。
如今唐清满仍旧未理她,她便问:“清满这是还怨表姑没有及时阻止薛浩?”
唐斯羡笑道:“表姑这是哪里话?当时表姑与在屋里谈话,而事发突然,自然阻止不。”
唐清满与秦浈侧目,仿佛难以置信她竟然会站在薛凤那边。
唐斯羡压根就没给她请柬,自然不会在乎她有没有来道贺。但俗语有言,伸手不打笑脸人,开口不骂送礼人。她虽然日常想弄死薛浩,但薛凤本身却没做错什,如今还登门道贺,她若将之拒之门外,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。
她笑嘻嘻地道:“表姑有心,还请进来喝碗水,歇歇。”
薛凤进院子后便摘帷帽,又让婢女将礼物放在堂屋,才道:“这是你表姑父准备贺礼。”
唐斯羡眉头挑:“梁干事?”
薛凤顿下,没在意她对梁珂称呼,道:“嗯,并非什厚礼,只是些茶叶,聊表心意。”
岂料唐斯羡话锋转,脸上笑容不变,可说出来话却戳薛凤心窝,“但是,从根源上来说,错还是在你们唐家与薛家。因为你们个生而不养,个养而不教。若是肯教养他,他就不会是这种胆大妄为、调戏良家妇女货色,如此来,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。”
薛凤觉得自己过来就是自取其辱。但她理解唐斯羡愤怒,所以忍又忍,道:“这是薛家错,是这个身为长姐没有尽教导他责任。”
唐斯羡早就打听清楚。薛凤嫁给梁珂时候,梁珂还只是个举人,五年之后才中进士。只不过中进士后,还只是“选人”,还得等待官职空缺才能补官。
于是在这期间,梁珂直靠薛凤去做些活计,以及她嫁妆养家。直到三年后,梁珂补官监应天府粮料院,身上才算正式有官职。后来又出任别处县令,直到四年前回饶州出任坑冶司公办干事。
“表姑跟梁干事客气,来就来嘛,带什礼物呢!”唐斯羡说完,扭头对秦浈道,“娘子,记得你先前炮制不少陈皮,待会儿给表姑拿些带回去吧!”
秦浈含笑应下。
薛凤细看秦浈,认出这就是上次被她错认为唐清满那个女子,不过她们还未正式认识,故而她询问道:“这位便是你新妇吗?上次见过。”
“哦,对,还未正式给表姑介绍呢,这是内子秦浈。”
秦浈配合着唐斯羡唤道:“表姑安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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