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杆样老者面露无奈之色,传音道:“聂师兄,你还是用传音入密之法吧,免得被他们听见。”
这麻杆老者已是垂垂老矣,看起来半只脚就快跨进棺材里,但却叫那聂姓青年为‘师兄’!
聂姓青年摆摆手,不在意道:“周师弟,放轻松些,已经以真气将声音束缚住,是传不出去!而且就算被听见又如何?别忘咱们这次来目标正是那‘柳土獐’任平啊,别人怕他天宫战将,聂不破却是不放在眼里。”
原以为这定州武林没什高手,顶多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,自己来这儿必定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切不臣者,玩就是辗压流!
现实却极为无情抽他巴掌!
本来以为这王动只是只小白兔,随手就可以捏死,谁知却是头卧于荒丘中猛虎。
出师不利啊!不用照镜子,任平也知道自己脸色晦气之极。
而就在任平大感倒霉时候,山间刮起道清风,清风徐徐而来,伴随着萦绕不散雾气。
攻!
不断进攻!
王动彻底将心灵放空,如苍穹之空阔,这瞬间,他在心中斩下剑。
这剑非是寻常之剑,乃是道剑。
心中之道剑不能斩敌,亦不能斩自身,却能斩杀切尘埃杂念,去芜存菁,道剑斩去纷繁杂念,却斩出颗通明道心。
深山老林之中本就多雾气,刮点风也不值得奇怪,但这阵雾气却来得很是离奇,浓郁雾气弥散开数十丈方圆后,便萦绕不散!
雾气中有两道身影若隐若现,个老头,个青年。
老者面容消瘦,面皮全都干枯下去,瘦得就像是根麻杆。
青年穿身灰色衣衫,腰上随随便便悬挂口长剑,这口长剑也不是什宝剑,看便知是大众货色,青年长发飘扬,脱略行迹,很是洒脱,手上还拿个酒壶,灌口酒,轻笑道:“看来咱们这趟算是白跑,就算们不来这定州,单凭这只‘柳土獐’,他也翻不起什风浪。”
这个青年男子相貌倒并不是十分英俊,只能说不算丑,但神态很是潇洒,颇有几分不羁神采。
王动心灵愈发通透,整个人精神气魄陡然攀升,化成种玄之又玄力量,在他周身上下不知不觉间竟缭绕出道介于有形无形之间力场。
在力场加持下,王动攻势越发凌厉,波接波真力轰出,激荡气流,层层气漩倏忽之间升腾,又在倏忽间破碎。
这攻势如火山喷涌,如雷霆清光,实在是过于猛烈点,纵然以任平修为,时间居然也不得不避开锋芒,被压在下风。
“晦气!真他娘晦气!”
任平边闪避挪移,边心中大骂,郁闷啊郁闷,现在他唯想法就是郁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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