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动目光又落到段延庆身上,叹道:“昔日天潢贵胄,今朝沦落草芥,贱如蝼蚁,当真可怜可叹!”
段延庆怒声道:“技不如人,要杀就杀,何必废话?”
像他这样人,别人怜悯目光反而是对他最大羞辱。
王动笑笑,反问道:“杀你何用?你有何处值得杀?不妨道来。”
段延庆顿时语塞,时间难以辩驳。
怎可能?段延庆额头青筋,bao突,眼中写满难以置信,他实在想不到世上竟有人能以根手指抵挡住他全力击。
崩!
王动屈指又是弹,这根铁杖顿时震飞出去,发出接连不断震响,哗啦啦碎成地。
段延庆气势尽泻,又失去代步铁杖,当即萎顿在地,精气黯然,他木然打量王动片刻,以腹语术发音道:“你究竟是人是鬼?”
王动不答,只是安抚着怀内婴儿,这却是个男婴,也不知叶二娘从哪里抱来,过好会儿,婴孩才停止哭泣,安静下来。
指!
面对段延庆倾尽全力杖刺击,王动竟然只回以根手指,轻轻朝着铁杖尖端按过去。
“你有何德何能,竟敢小觑于?”
段延庆怒气上涌,难以抑制。
段延庆绝对是个复杂人。
过好半晌,段延庆才又道:“杀又不杀,放又不放,尊驾意欲何为?”
王
慕容博,钟灵这时候也走上前来。
“咦?四大恶人?又是这几个大坏蛋,他们怎又来!”钟灵瞧三人眼,愤愤不平道,她还记得叶二娘,岳老三挡住段正淳等人,自己被云中鹤抓走时情景。
慕容博已将帛卷收起,瞧段延庆几眼,目光闪动,时间却没有说话。
“这是哪家孩子?”钟灵又注意到王动怀里婴孩,略感好奇问起来。
王动干脆将婴孩交给她,钟灵倒是挺喜欢孩子似,抱着婴儿到边逗弄起来。
早期他做太子时,文采风流,英俊潇洒,武艺更是非凡,堪称人中之龙,那时他想来必是自矜自傲。后来朝打落尘埃,贱如草芥,连个最为卑微乞丐尚且不如,而正是这种极度自卑与自傲所交织复杂性格,最是怕别人瞧不起他。
他激怒之下,竟又迫出分半分潜力,催运进铁杖之内,使得真劲流转之间更为凌厉迅猛。
气流被瞬息贯穿,铁杖如电闪,凌空刺出,急速刺击间竟似裹挟着郁郁风雷之音。
也就在铁杖刺击之势臻至顶峰之际,根手指忽忽按至,点住铁杖尖锋。
这足以洞金裂石刺被这指抵住,‘啵’声脆响,竟然如气泡般烟消瓦解,再没有往无前锋锐气势,似乎抵在前面不是根手指,而是面铜墙铁壁,道世人难以逾越天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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