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门口传来江父试图放低却依旧洪亮声音:“裴凉,你这是……”
江堰倏地把头扬起来。
大哥这早就出去?自己怎点感觉也没有?
病房门开,江父脸严肃地走进来,看到江堰副神采奕奕样子,顿时心放下来三分:“小堰,怎这不小心?”
江堰乐呵呵胡扯:“没看清楚就吃啦!”
……这是他弟弟,虽然没有起长大,但也是名正言顺,在个户口本上弟弟。
可为什,他此刻却不想推离。
江裴凉咬牙,在克制着些什,同时刻,江堰微干嘴唇在他颈窝里拱拱,像是不满意这个触感,微微抬起头,轻擦过他下巴。
分明是微微温软触觉,却如同火星般燎原生起,带来阵惊人烫痛。
江裴凉呼吸滞,下意识低下头——
时,他和江堰见招拆招,已经来来回回打几次,但无论他怎样将江堰手脚放好、被子压实,江堰没过会儿仍会像条翻滚活鱼。
或许江堰睡觉需要不是抱枕,而是绳子。
他冷着脸翻身,却听到江堰哼唧声,下秒,床榻沉,个温热躯体从略高病床上囫囵滚下来,直接撞进他怀里。
江裴凉顿时僵。
他自己体质偏寒,体温较低,江堰却如同小火炉般散发着热度,在他没来得及反应之时,已经手脚并用地缠上来。
啪嗒声,是粥轻放在桌上声音,江堰开口就道:“大哥,你……”
江堰:“?”
这是怎莫回事呀?
怎晚上过去,自己变成从悲伤蛙变回人,大哥反而不成人样?!
江裴凉熬晚,眼都泛着点红,没看他,只冷道:“去拿药。”
还是在最后厘米处停住。
他站起身,面沉如水,不忘放轻声音,就这样在凌晨时分狠狠踏出门.
次日清晨,江堰醒来时候,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大哥被子,怀里抱着自己被子,顿时被自己无师自通乾坤大挪移之术惊呆。
就这,上春晚都不用票钱!
他摸摸自己脑壳和脸颊,发现虽然疹子还在,脸上肿却已经消差不多,自己又人模狗样起来,顿时心情大好。
微凉空气中,倏地多道略重呼吸。
江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,每处线条都严丝合缝,脸颊蹭着他颈窝,微软头发溢出和自己相似气味,暖暖呼吸带来小小风声,在耳边断断续续响起。
江裴凉能清晰感觉到,自己心跳正在逐渐加速,越来越快,直至心如擂鼓。
明明是江堰蜷在他怀中,他却觉得自己被包围。
江堰仍在小动物般蹭动着,找寻个最适应姿势,江裴凉浑身僵硬,仿佛手指都不敢颤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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