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汤上来,周成锗给苏文清盛汤,姿态熟练。
苏文清在走和继续坐下之间拉扯,苏父小心翼翼观察苏文清表情,说道,“其他人走,和周总有些公事要谈,周总才坐到现在。”
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苏文清不知道周成锗是怎让父亲干出卖儿子事,周成锗早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少年,他二十九岁拥有现在财力,他有手段。
苏文清埋头喝汤,也不搭话。
“现在忙完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过来吧,让人给你留着饭。”
父亲什时候这好脾气?苏文清说,“好吧,现在过去。”
苏文清到餐厅时候是十点半,直接进父亲订好包间,眼就看到懒懒坐着周成锗,他穿着浅灰色衬衣,领带松。手指上夹着烟,手指骨节修长,苏文清顺着那双手看上去跟周成锗对上视线。周成锗掐灭烟,坐直,注视着苏文清。
苏文清野心不在经商上,接医院是迫不得已。他更喜欢待在手术室,或者在办公室看病历。
“不想去。”
“你接管医院,你要经营,就不能只待在手术室。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,多认识些人总没有坏处。”
“不能喝酒。”
“不让你喝。”
他饿。
整个吃饭过程没有人说话,直到苏文清吃完,父亲才道,“那先走,你们年轻人能熬夜,现在就困不行。”
父亲和他司机走,房间里就剩下苏文清和周成锗,苏文清放下杯子,抬头,“你想做什?”
“你没有当面跟分手,只当们是异地。”周成锗重新给苏文清倒水,嗓音缓缓道
“阿文,过来坐。”父亲转头吩咐服务员赶快把饭菜送上来,苏文清不会吃沾酒气烟气东西,苏文清从小就挑剔。
苏文清坐下,周成锗起身抽纸擦湿纸巾擦擦手,赶在苏父之前给苏文清倒杯热水。他微倾身,身上淡薄菸草气息落过来,苏文清有些烦。
在那半个月,他每天都会闻到这个味。周成锗晚上抱着他睡,周成锗抱着他晒太阳,周成锗把他困在方寸之间。
周成锗倒完水,又把苏文清面前餐具全部撤掉,吩咐服务员换新。
“桌子上也撤。”周成锗喝些酒,低沉嗓音经过菸酒熏陶,哑哑,很沉。“先上汤。”
苏文清没办法拒绝,父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“在什地方?”
“萧楼。”
苏文清应下来。
第二天苏文清临时接到个特殊病例,忙到晚上十点才想起来这个事,拿起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,全是父亲。连忙给回过去,很快那边就接通,“阿文?”
苏文清边脱外套边接电话,“这边临时有个病人,忙忘记,抱歉,那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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