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子逢双不娶,你今年十六不能成婚,明年也给你成个家,把少夫人丫鬟许配给你。”莫问赞许冲小五点点头,他之所以跟小五感情深厚并不单纯因为小五跟他起长大,主要是他欣赏小五与生俱来忠诚,忠诚是美德,是父子骨血延承,吴家骨子里有这种优秀品格。
“谢少爷。”小五激动之下微微颤抖,他们家与莫家祖上就签有卖身契约,主仆名分是世代定下,主人若不为仆人成家,仆人终生不得婚配。
回返莫家时候是上午巳时,按照礼仪,昏礼应该在黄昏时分举行,但此时战事紧急,已经有乡民踏冰南下,城中弥漫着惶惶惊慌,为策万全,切从权,祠堂拜过列祖双亲,正堂谢过冰人媒妁之后便送入洞房,此时不过下午未时。
初入洞房并非夫妻二人,冰人也在,负责教导最后礼数,以当年青瓠分为二,青瓠极苦,倒酒之后味道更苦,互换青瓠之后夫妻对饮,
药铺距离绸缎庄不过数里,没过多久便到林家,林家周围聚集大量乡人,见到迎亲队伍立刻哄而上堵住道路。
莫问懂得规矩,大户成亲时候必须要撒喜钱,又名开道钱,故此不经冰人提醒便自马鞍上拿出包囊递给小五,小五掏出铜钱分撒左右,乡民左右抢拾,让开道路。
女婿迎亲时候是上宾,岳父岳母必须亲迎,当看到岳父岳母时莫问开始紧张,在冰人指导下翻身下马,走上前去将直抱着铜雁双手奉给岳父,岳父微笑接过递给夫人,然后前行带路。
正屋摆放着大量箱子,箱子盖子全是敞开,林家也是商贾大户,各类陪嫁丰厚,被褥,桌椅,甚至炊具都备下,陪嫁正中彩头是两只酒杯大小金童玉女,由黄金打造,金光耀眼,憨态可掬。除这些器皿,林家还陪嫁个颇有美容丫鬟,陪嫁丫鬟又称陪妻,是与小姐极为亲近人,过门之后负责继续照顾小姐,也在小姐不便之时侍奉姑爷。
陪嫁有清单,岳父将清单递给莫问,莫问谨遵古制打开清单核对陪嫁,其实这只是走个过程,莫问注意力此时在后院,林家丫鬟此时全在后院忙碌,后院正屋里就是他未过门妻子,林家二小姐林若尘。
冰人是位五十多岁妇人,撮合数不清姻缘,对于婚姻嫁娶之事熟之再熟,典礼、同喜、请门、哭别、叩谢等仪式过后新娘上轿,娶亲队伍回返。
直到现在莫问仍然不知道自己妻子样子,只知道新人姿态婀娜,声音嘤咛,此等轻云柔柳之姿想必不会是丑陋骇俗之容。
“少爷。”小五将撒剩喜钱递给莫问。
“赏你。”莫问此时心情极好。
“们下人不能使钱。”小五将钱袋挂上马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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