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润生深吸口气,想要坐起来,结果不知道为什从长椅上掉下去。郁青来拉他,他徒劳地挣扎几下,脸磕在郁青脑瓜顶。
郁青捂住脑袋,瘪瘪嘴。
傅润生古怪地摸摸自己嘴,突然道:“你用什牌子洗发香波?”
郁青抓抓自己头发,愣愣道:“啊?”
“问你呢。”
“真没意思。”郁青听到傅润生恹恹道。
“那下回们玩儿别嘛。”郁青腿在长椅边上摇来晃去:“你想玩儿什呀?”
傅润生看着头顶树叶,低声道:“都不想玩儿。”
郁青不解道:“为什啊?”
傅润生有气无力道:“你怎有那多为什?”
傅润生就这样成郁青小伙伴,而且很快有个外号:二毛。他对这个外号十分不满,但起外号豆豆同学压根儿听不见他抗议声。
二胖和麻杆儿对傅润生出现感到震惊,不过小孩子友谊没那复杂——能玩儿到起,就算是朋友。
傅润生在整个过程里非常听从指挥,人家说什是什,不争不抢,不哭不闹,堪称模范玩伴。所以二胖很快就接纳他。麻杆儿对此持保留意见,认为傅润生有点儿不对劲儿。可要说哪儿不对劲儿,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。
反正,觉得他不正常。最后麻杆儿总结道。
觉得你还不正常嘞,二胖不高兴道,你为什非往树边儿跑,风筝都刮破。看你是故意吧。
郁青没回答。他揉揉鼻子,闻闻风里花香,发起呆来:“好舒服啊。”
片树叶落在傅润生鼻尖上,他想把它吹开,结过树叶飘到郁青手边。郁青把它拿起来,对着阳光照照:“咦,这片叶子是黄诶,现在不是春天?”
傅润生不说话。郁青伸手摇晃他:“你快看你快看!”
傅润生把脑袋转向边:“不看。”
“你看嘛!”
麻杆儿说那是因为二胖风筝太大太沉,是风筝自己把他拽过去。二胖说们要帮你可你非要自己放,能怪谁呢。于是两个人吵起来,说出诸如“再和你起玩儿是小狗”这样话,副马上要绝交架势。
郁青挠挠耳朵,打个呵欠,知道明天起来,他们俩就会把这件事忘。
江风不轻不重地吹,风里有阵阵丁香花味道。午间阳光暖洋洋,穿过还不甚繁茂树叶,碎金样摇晃在大地上。
傅润生在长椅上已经睡着。跑大半天,他脸色也没见红起来。郁青把他眼镜偷偷摘下来,自己戴上。可只戴下,就头晕得不行,而且什都看不清,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地取下来,悄悄又给傅润生戴回去。
傅润生睁开眼睛。郁青赶紧把脸扭开,假装什都没发生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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