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郁青应道：暑假
块儿去游泳吧。
不会。
教你嘛，可容易
。
润生声音有点儿软：豆豆。
嗯。怎
啦？
他们俩大眼儿瞪小眼儿会儿，润生道：就是那个。他拿起书，翻到某页，指给郁青看：喏。
郁青看会儿，恍然大悟：哦。他好奇道：那你有过啦？
润生挺直
腰杆好像塌点，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儿郁闷：没有，他俩比咱俩大嘛。
郁青安慰道：也没有。
润生沉默会儿，伸手揪揪郁青头发，把根很卷头发拉直，又松开。郁青头发弹回去。
郁青心里有点不舒服：蚂蚁又没惹你，弹开就好啊。
润生没理他，自顾自道：你说，个人对另外个人，可以又喜欢又憎恨？
以郁青这样年纪，又爱又恨显然只是个书面化表述。他努力去理解下：姐姐很好，很喜欢她，可她有时候欺负，也会生她气。
润生阴郁道：不是这种。和你说不清楚。
郁青叹气：是你没讲清楚嘛。
着外人都不爱说话。
润生喃喃道：也觉得。
郁青知道他心事，伸手拍拍他背，算是安慰：暑假要去姨妈家那儿住段日子，你也来吧，山里夏天很凉快，还有大马骑。反正在家你妈老看你不顺眼，不如出去躲段时间。
润生闷闷道：要去参加个夏令营，还有个钢琴比赛，还要去看外公……再说吧。
郁青失望道：上个暑假你也这说，上上个暑假你还是这说……那你什时候才有空呢。
没事儿。润生自言自语道。豆豆。
郁青歪过头，蹭蹭他。
两个人在老丁香树树荫下靠在块儿发呆，院子里忽然走进来个叼烟高个子男人。那人四下望圈儿，看见石桌上两个孩子，冲他们道：诶，小孩
郁青晃晃脑袋：痒，别揪。
润生蛮不讲理道：不高兴，给玩会儿。
郁青很不能理解：也没说什啊。
润生闷闷不乐道：和你没关系。
他十分幼稚地玩儿会儿郁青头发，整个人终于不那沉闷。润生放下手，把头枕在郁青肩上，小声道：豆豆。
他们正在有搭没搭地瞎聊天，麻杆儿忽然很古怪地夹着腿从二胖家冲出来，往厕所跑去。郁青看见，远远道：怎啦？
润生嗤笑声：他跑马。
郁青奇怪道：什叫跑马？
润生看他眼：你不知道？
郁青狐疑道：知道什？
润生说也不知道。
郁青小心地看着他：是不是你妈妈担心，所以不同意啊。
润生说不是。他低声道：等他们离完婚，就好。
郁青有点儿担忧：离婚，真离啊？
润生伸手，碾碎只在石桌上爬过蚂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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