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想想:“他毕竟是你监护人,而且不是有定期来给你送东西。”
“感觉像被探监。”润生如是说。
郁青安慰道:“不会总是这样。肯定会过去,不管是竞赛还是别什。”
“知道。”润生冷静道:“路是自己选。忍过去就好。”
郁青安慰道:“走竞赛也挺好。以你能力,肯定能得奖。不是有新政策,竞赛得奖到时候可以直接保送,就不用参加高考。”
润生抬头看他片刻,终于放弃般地叹口气:“和脆不脆有什关系。话说回来,你干嘛那大方。”
“他们是你同学嘛。”
“同学怎?”润生不悦道。他顿顿,终于小声嘟囔道:“自己都没吃到几个。”
他肯抱怨,就是不生气。郁青轻松道:“你喜欢吃这个,明天再带些过来。或者这周末来家吃吧,妈说要再买点儿大青虾,正好周末姐姐回来。”
润生神色有些低落:“再说吧。”
虾球给他夹几个。
润生看他眼,却没动筷子,而是扭头和同学讨论起竞赛试卷。
他们边吃边七嘴八舌地聊道很难竞赛题,郁青插不上话,只能低头默默吃饭。
等到大伙儿都吃完,他抬起头,发现润生餐盘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空。而那道被润生说有骚味儿青椒肉丝,也早就被少年们瓜分干净。
几个男生相约去图书室刷题,润生却说让他们先走,说完拿起郁青饭盒,向水池那边去。
润生似乎仍然沉浸在某种阴暗情绪里:“哪有你说得那容易。”
“肯定能行。”郁青笃定道:“你直都那厉害,相信你。”
润生脸
郁青和他起往外走,搜肠刮肚地想要安慰他:“什再说啊。你只是住校,又不是不能回家……”
润生幽幽地看他眼,低声道:“你不明白。“
郁青不解道:“是因为你现在要和傅工住?”
润生愣,声音里有点敷衍意味:“是啊,回去就是面对傅哲。他不想看见。”
他现在背地里不叫傅工爸爸,连叔叔都不叫。
郁青认识他好多年,知道他这是心情又不好。可能让润生不高兴原因很多,难吃饭菜只是小事,家中变故和学习压力也许是更主要原因。竞赛班确实太累。而且作为朋友,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没能陪润生好好聊聊天。
润生洗好饭盒回来,对郁青道:“没什事儿话,就回去。”
郁青赶忙道:“对,你缺不缺什东西,下次带给你。”
“没什缺。”润生还是那种淡漠样子。
郁青对他这样子也并不往心里去:“是虾球不好吃?看你都没怎吃。也是,热过之后就不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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