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做着做着题,就想起二胖叹气样子。他们四个伙伴已经很久没聚在起玩儿。麻杆儿忙着搞对象和交际,润生去参加竞赛,自己每天有写不完作业。难怪二胖要叹气。
但是作业真写不完?郁青看着试卷上习题,有些黯然。他其实只是不想出去玩儿。大哥走后,感觉好像获得点点快乐,都是有罪。
郁青对着物理习题集上小滑块发呆片刻,合上书本。才下午点,离润生信上提到时间还早。不过郁青仍然快速收拾好东西,拎着润生羽绒服出门。竞赛队今天回来,他要去火车站接润生。
其实二毛没有提让他接站事,是郁青主动。他知道润生压根儿不会和父母说这种事,而且就算说,父母也未必有时间过去接他。
郁青从前只去火车站接过大哥。而大哥从今往后永远都不会回来。但他现在有另个可以等待人。想到这里,郁青心里说不上来是什感觉。好像闷闷,让人伤心,却又好像有些暖和,让人想要微笑。
如“次考试”这样具体东西,而是人身处其中却看不见洪流,和洪流中人选择。
但高考仍然是重要,对于每个想有个好前程高中生来说。
润生宿舍没有人,又暖和。郁青平时周六下午会去那儿做功课,顺便帮润生简单打扫下。遇到问题就做个标记,回家之前去趟老师办公室把疑问解决清楚。然后周日基本就是复习和预习,在家拉拉小提琴。
他已经不再上小提琴课,学好些年,琴也始终拉得很般。人或许就是这样矛盾,郁青学琴时候老是苦大仇深,可如今每周能拉会儿琴,他又觉得是种放松。
二胖对郁青状况感到担忧。他身边都是些快乐人,中专学业也不忙。群半大小子休息日经常呼朋引伴地四处游玩儿,和郁青生活完全是两样。
公交车四处漏风,车开得像蜗牛样缓慢。窗子上全是厚厚冰霜,看不到外面样子。郁青摘下手套,用手指把冰霜融出个小小洞,透过那个洞看向窗外。天色比他刚出学校那会儿更阴。
公交过江桥,开得就越发磨蹭,有时候甚至因为打滑
偶尔也出来好好玩玩嘛。他劝道,人生在世,就这几十年,高兴也是天,不高兴也是天,干嘛不高高兴兴呢。
郁青说没有不高兴啊,们功课确实忙嘛。
二胖就叹气,欲言又止样子。最后半是劝慰郁青,半是劝慰自己:等高考完就好,等你考上大学,想怎玩儿就怎玩儿。对,润生怎样?感觉老长时间都没看见他。
郁青说也很长时间没看见他啊,晃儿有快三个月吧。
二胖就叹口气,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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