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倒
二胖死沉死沉，郁青艰难地把他往自己肩上架。冷不丁旁边伸来
只手——路上始终事不关己润生冷着脸把二胖拖过去，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。
郁青想帮他，可他已经大步流星地把二胖架走。
送二胖回家，院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。夏夜丁香大院儿凉沁沁，静悄悄，郁青酒意也散。他看着黑暗里润生，低声道：“二毛……”
润生轻笑声：“你是想说，让
别生气，对不对？”
郁青抬起头，却发现他眼睛正在黑夜里幽幽地盯着自己。不知道为什
，那让郁青觉得很紧张。
犯不上。呢，就东铭大哥手底下个小跑腿儿。小傅呢，压根儿不是道儿上人。咱们做事，好歹有个线儿在那儿呢。越过去，伤四哥和东铭哥和气。们今儿在这儿，是几个朋友出来玩玩儿，也没碍着你们。赢球，大伙儿都挺高兴，挺乐呵，你们不也是？所以咱就都乐乐呵呵，算吧。”
细眼儿打量着他，轻哼声：“挺油挺会说话啊。”他抽口烟，回去。
细眼儿走，马凯冲两个少年道：“没事儿，甭害怕。”
他们说话间，几个浓妆艳抹女人走过来，冲马凯笑嘻嘻道：“姜哥在里头呢吧？”
马凯愣，随即明白过来：“哦，在里头呢。最里头那个包间就是。”
“没生气。”润生靠近他，在他耳边用极温柔声音轻轻道：“怎会生你气呢，你那好。”他手在郁青肩膀上摩挲下，转身走。
留下郁青个人呆呆地站在黑漆漆院子中央。润生呼吸温度和掌心触感还留在郁青身上。那让他脑子里乱糟糟，心里也难受得发慌。
二毛只是奇怪，他直都这告诉自己，只是有点奇怪而已。谁还没点儿怪癖呢？
可他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。二毛不只是奇怪而已——他在郁青看不见地方，已经悄然扭曲。
女人们手挽手进去。
马凯无奈道：“把你们几个小哥们儿叫出来，送你们回去吧。”
郁青看向润生，润生却自顾自地转身走。
路上他都没再说句话。马凯苦口婆心地数落润生半天，他也像没反应似。
所有人都被平安送回去，出租车最后停在丁香大院儿门口，马凯叮嘱郁青几句就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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