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很长很长，润生后来终于不哭
，可也不说话。他抱着郁青，发出些哼哼唧唧
声音。
郁青吻吻他，再也撑不住，歪头沉入黑暗里。
穿过润生头发，忽然摸到
处小小凸起。
遥远记忆渐渐苏醒。郁青在温暖与平静中突然感到丝尖锐悲伤——润生那个疤还在。这
多年，也没有恢复如初。
他忍不住轻轻抚摸那道疤痕，却听见润生猛然发出古怪抽气声。
郁青担忧道：“二毛？”
润生爬上来，以惊人力气死死抱住郁青。下刻，郁青听见他哭声。
郁青印象里，润生小时候很少哭，哭也大多是无声无息。他偶尔会红着眼圈儿，可其实并没有泪水在眼中——那不过是因为情绪激动，而皮肤又太白缘故罢。
可是这次郁青真真切切地听到润生哭声。他哭得那大声，全然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听见。
他嚎啕，打嗝儿，像个行为失控孩子那样在郁青肩窝里哭得震耳欲聋。时不时还要咬上郁青口。
郁青便也哭。他们谁也没有说话，因为谁也不必说什。他只是抚摸着润生头发，不停地吻他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润生爬起来，眼睛像烧红煤块儿似地亮着。他抽抽嗒嗒地再次覆盖郁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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