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他话里意思天峰连忙问:“老三,你要去哪儿?”
“去找大祭司。”天浩简单解释:“有些事情要商量。可能回来有些晚,大哥你吃饱先睡吧,不用等。”
……
头领孚松坐在截粗大原木段上,盯着眼前摇曳火焰。沸腾汤锅里炖着内脏和骨头,前者被切成碎块,后者被砸开,髓油从中空骨管里流出来,在持续不断地高温炖煮过程中缓缓融化,随着不断在汤面上炸开水泡四溅,在滚烫金属锅缘上发出“嗤嗤”声。
狩猎队长永钢早就饿。他砍下小半条鹿腿,直接握住靠近鹿蹄,尚未褪去毛皮部分,将这块连骨鹿肉架在火山烘烤。右手拿着小刀,烤熟层就片下来吃层。旁边放着碗海水,他每次割下烤熟肉片,总会在碗里飞快蘸过,带着丝咸味儿和肉片表面急剧降低温度,用刀尖挑着,塞进嘴里。
鹿肉纤维,在牙齿撕咬与唾液搅拌下散发出浓烈香气,沿着通道冲进鼻腔,升腾至大脑。
“好吃!”
“真好吃!”
“三哥烤肉实在太好吃。”
三兄妹用各自不同方式发出赞叹。
老祭司巫行慢慢往火堆里添着柴。上年纪,残破牙齿对付烤肉之类食物就不太容易。他更喜欢炖至烂熟浓肉汤,尤其是在这样寒冷天气,热热碗喝下去,整个人都会变得舒服起来。
“五千头巨角鹿,这次收获真有那多?”尽管从个个狩猎者那里解到详细情况,老祭司仍然觉得不可思议。
孚松颇为尴尬地低下头,用粗大手指挠挠后脑。他指甲很长,缝隙里填充着黑色污垢:“太冲动。如果当时有点儿耐心,等着阿浩发出信号,整个鹿群都能被们包进来。六千……至少有六千头鹿。”
“你已经做得够
这些评论在天浩看来没有太多意义,纯粹只是维系家庭成员亲情种纽带。烤肉同时,他用手指弹弹串肉铁钎,发出清脆颤音。
他注意到许多琐事——磐石寨缺少很多日常生活必需东西,也有着些即便是他这个寄生复活者都为之惊叹物件。
还是关于金属锻造,磐石寨显然在这方面掌握着高超技艺,无论矛尖、砍刀、匕首,还是手里这根串肉铁钎,都有着令人惊讶硬度和韧性。
吃饱感觉很舒服,尤其是在劳累天后,吃上顿美味肉食,这在天狂看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幸福。他抹着油光光嘴,躺在厚厚干草堆上,轻轻抚摸着鼓胀肚皮,发出满足呻吟。
天浩吩咐正在舔着手指天霜:“肉汤还要熬上段时间。你看着锅里水,煮到半干就继续加满,再煮到半干就可以吃。让大哥多喝点儿汤,对他身体有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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