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
张兽皮上，都记录着个寨子最近三个月
商品交易情况。
章浦寨余盈为十五个银币。
松风寨余盈为两百三十三个银币。
山游寨余盈为四十七个银币……
这是账本，但是记录方式与文明时代有很大区别。记录数字
城主牛铜坐在椅子上，粗糙圆形木桌谈不上什
制作工艺，表面上
层亮漆，却没有经过打磨，摸上去有些扎手。他从盘子里拿起块苹果干，凑到眼前翻来覆去端详几秒钟，调转方向塞进嘴里，边咀嚼边说：“味道还不错，挺好吃。”
大巫师巫源坐在对面，神情宁定他关心重点显然与牛铜有所区别，目光直停留在金生身上，丝毫没有偏移：“接着说吧，还有什？”
金生身体弯曲程度比刚才更低，语调也变得更加卑微：“磐石寨方面每次购买最多货物就是布匹，无论棉布还是麻布都要。”
牛铜嘴里含着尚未嚼烂苹果干，笑呵呵地插话进来：“既然他们想要，就给他们好。区区个几百人小寨子，能要得多少？”
巫源抬手撩下从额前垂落长发：“他们给钱吗？”
从中段裂开，仿佛两片无法合拢嘴唇，默默讲述着曾经历史。
这是个被毁灭世界。
暂时离开并非胆小，而是不得已为之。
天浩很清楚，自己现在最需要就是时间。
可以得到更多融合点对自己进行强化。
他随即更正自己刚说话：“他们有没有在交易过程中使用金属货币？”
“没有。”金生回答得非常肯定：“最初几次交易用过，后来就没。他们总是要布，超过从磐石寨收购货物价值总量。来二去，生意就变成交换。”
巫源手指轻轻点着桌面，若有所思道：“也就是说，他们手里没有多余钱。”
牛铜对巫源态度有些不满。他眼下嘴里那口食物，喝口温热茶，颇为满足地摸摸自己肚子：“这不明摆着事情嘛！磐石寨东西就那多，其实也值不几个钱。阿源，要达到你说那种程度，至少得让那个寨子产出物质增加好几倍才行。”
巫源平静地看牛铜眼，没有争辩。他把摆在手边摞兽皮翻翻，对金生发出冷漠如冰声音：“接着说下个寨子情况。”
不会放弃，还会再来。
……
赤蹄城，城主府。
商人金生跪在宽敞内堂地板上，就像头温顺看家犬，不敢抬头，用最谦卑姿态注视着眼前这块地面。
“磐石寨生意没有太大增长。每次交易总量保持在九十个银币左右。但是他们可供贸易货物种类很多：腌鹿肉、鱼干、粗盐、麦面……苹果干是上个月出现新品，只是数量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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