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王盖地虎，宝塔镇河妖。”这句话只能在心里默念，肯定不能说出来。
雷牛部落族长牛伟邦坐在王座上，居高临下盯着天浩，目光阴晴不定：“磐石寨
小头领……说吧，你给
带来
什
？”
天浩从皮袍内袋里取出
张小型兽皮，双手捧着，恭恭敬敬举过头顶：“在下侥幸捉到些鹿族人，特意敬献给大王。”
侍卫从天浩手中接过兽皮，转呈给牛伟邦。后者接过扫眼，瞳孔骤然缩小，不由自主显出震惊神情。
“千九百三十个，这多？”虽然之前侍卫通报时候牛伟邦已经有心理准备，可真正看到兽皮上用炭笔标注数字时候，还是吃惊。
国师身子僵，猛然转身。
满面怒意凝固在雷牛王脸上，变成定格惊愕。
“磐石寨头领天浩，声称有大批来自蒙香寨战俘要献给大王。”侍卫再次用洪亮声音重复着之前说过话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巫彭直接越过牛伟邦，下达命令。
……
难道这侍卫不知道牛伟邦正在惩罚下属？
这个时候冲进来禀报说有人觐见，显然是大着胆子冒着危险故意为之。
如果不是拿别人好处，他会这样做？
既然有胆量伸手，就得做好接受,bao怒与惩罚思想准备。
这样人巫彭见多，也懒得管。
走进大殿时候，天浩闻到弥漫在空气中血腥味。
良栋被两名壮实得堪称恐怖男人压在地上。他左臂被单独拉开，刽子手操控短刀技艺熟练又高超，刀尖刺入肌肉不深，切开断面不大，在身份烙印边缘划出个半圆，拇指和食指拈起外翻皮肤，就像文明时代菜市场肉摊屠户常见做法，锋利尖刀在猪皮与肥肉之间不断游走，轻而易举将其分离。
割下来那块人皮长达二十公分，上面顺序排列着四个烙印。由下至上，分别是十人首、百人首、五百人首和千人首。
整个过程良栋直在惨叫，与其说是疼痛，不如说是恐惧和不甘。刽子手接到命令只是剥皮，他从腰间解下个小皮口袋，从里面掏出把草木灰洒在伤口表面，很快止住血。
面朝王座台阶单膝跪下去时候，天浩忽然想起文明时代样板戏。不知道为什，感觉这里很像座山雕老巢，阴森森，血淋淋，到处充满死亡与野蛮气息。
估计牛伟邦不会下令杀人，但狠狠责罚顿是肯定。
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什意思。
剥皮刽子手已经走进大殿，他手里拿着把短刀，正低头打量着瘫在地上良栋。
巫彭转过身，正准备离开，忽然听见侍卫紧张地说：“启禀大王，磐石寨头领天浩，他……他声称有大批来自鹿族蒙香寨战俘要献给大王。”
“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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