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地上
福全，鹿庆西面无表情，冷冷地说：“现在是春荒时节，哪儿有多余粮食给你？再说
，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各城寨自己解决。如果觉得牛族人给得少，你可以到狮族人那边去碰碰运气。虽说他们也会压价，但终究没有牛族人那
狠。”
说完，他从椅子上站起，转身离开。
福全独自跪在地上，看着眼前那块阳光阴影各半地板，若有所思。
……
几天后，从边境上传来消息：福全带着左所寨所有人投靠磐石城。
鹿庆西很少关注来自外界消息。他知道磐石寨与豕族人之间爆发战争，却对胜负结果丝毫没有兴趣。毕竟，在这个野蛮世界传递消息很困难，没有电话电报，也没有网络。牡鹿城距离磐石寨很远，又是两个不同属部族，寒冷冬天极少有人外出，春天又是所有人忙于耕种季节。要不是福全这次带来消息，恐怕还要很长
段时间才能知道这些事。
福全用期盼目光望着鹿庆西：“大王，
现在该怎办？”
鹿庆西思考很久。
“……把布卖给阿浩吧！”语速非常缓慢，他半边身体被阴影笼罩，目光低垂望着地面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：“就按照他说价钱……卖吧……”
“大王……这……这怎行？”福全脸上充满被伤害与震惊表情，张口结舌，后面话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鹿庆西坐在宽敞冰冷王座上，随手把通报消息兽皮文书放在边，站起来，踱着不紧不慢步子
“就是点儿棉布而已，没什行不行。”鹿庆西很快恢复状态。他抬起头，浑身上下散发出新王应有威严气势：“牛族人善战，他们兵器品质天下无双。你觉得本王应该为这点儿事情与他们全面开战？还是为顾及你面子和利益，派出几万人军队攻打磐石城？别忘，们去年就出过兵，还是大哥领队，结果呢？头破血流，全军覆没……”
福全张着嘴，难以置信表情在脸上逐渐褪去，悲哀与痛苦成为主导：“大王，左所寨粮食直不够吃，如果按照牛族人给出价钱，会有人饿死啊！”
“那是你自己问题。”光线笼罩着鹿庆西年轻侧脸，他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福全：“谁让你不种粮食，只种棉花？上次去左所寨时候，就特意告诫你必须小心。棉布价钱肯定比粮食卖得贵，但你寨子位置不好，旦在这方面出问题，没人帮得你。”
听到最后这句话，福全秒钟也没有犹豫，立刻趴下身子，额头重叩着地面，发出沉闷声响。
“求大王帮帮，愿意用左所寨所有棉布换粮。”他暗哑声音听起来很是凄切：“要粮食，只要咱们鹿族人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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