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里菜汤很快见底,赤鼻把最后点面饼塞进嘴里,带着说不出遗憾慢慢咀嚼。他觉得食物有种特殊魔力,能让自己感觉还活着,距离苍老和死亡很远。
只手从旁边伸过来,手里拿着块饼。
赤鼻抬起头,沿着手臂方向望过去,看到个身材与自己相仿,腰间裹着围裙男人。
“没吃饱吧!拿着,再给你块。”他笑容很阳光,弯曲獠牙很漂亮。
赤鼻接过那块饼,张开大嘴狠狠咬口,用这种近乎不讲理方式确定对饼子占有权后,这才用疑惑目光打量对方:“你是谁?以前没见过你。”
。醒来后,他拔出刀,割掉儿子半个鼻子。这种疯狂行为非但没有引起恐慌,反而得到左邻右舍所有人致认同。
对神灵就该绝对服从,哪怕神灵说你是个女人,也必须老老实实切掉你不该有东西,穿上裙子,忘掉父母给予你性别,老老实实以女性身份过完下半生。
父亲第二年被雇佣出征,战死。
母亲被另个强壮男人带走,直没有回来。
没人喜欢丑陋赤鼻,他从小在贫民窟里厮混,性子很野,打架总是冲在前面,悍不畏死。拳头大是在豕人社会生存基础条件,他凭着野蛮与凶悍抢来食物,就这样成年,通过军队考核,成为名战士,再加上平时在士兵中颇有威严,被任命为十人首。
“是新来厨子。”系着围裙壮汉咧嘴笑道“叫碎齿。”
“干嘛给这块饼?”赤鼻从对方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,这让他轻松很多,也没有刚才那警惕。
“你长得很像以前个兄弟。”碎齿在围裙上不停地擦着手,笑容很温和:“他
赤鼻这辈子只对三件事情感兴趣:食物、女人、强大对手。
早餐分量不多,每人碗汤,块杂合面饼。饼面积约有成年豕人脸那大,二指厚,吃饱是不可能,足可以顶到中午吃第二顿。
赤鼻端着大碗,手指中间夹着面饼,蹲在通往城墙台阶上唏哩呼噜大口吃着。今天汤里内容物比平时多,是种在夏季生长植物块茎,味道有些微苦,却富含淀粉,吃起来很像文明时代野芋。
对狂牙城城卫军士兵来说,每次吃饭都相当于场战争。人人都想多吃,“吃着碗里瞧着锅里”这句话很适合用来形容他们。打架斗殴也很常见,输人被迫交出食物,饿着肚子等到下顿再多约帮手抢回来……类似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,上面千人首也无可奈何,不是不想管,而是管不,索性就任由这样,也省得搭理。
没人敢惹赤鼻,这家伙打起架来就是个不要命疯子。他下手极重,打碎好几个人骨头,从那以后,再没人打过他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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