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本来就下着雪。
他没有直接回答宗具问题,摇晃着身子,睁大充血眼睛,死死盯着站在对面个豕人。
“……认识你。”他大口喘着粗气,愤怒和恐惧早已随着时间变淡,内心深处震惊逐渐平复,变成困扰思维不解:“十多年前,在獠牙城……大王生辰,所有部落……所有寨子头领带着礼物前往庆祝,和你坐在起,你……你名字……让想想你叫什……你……”
身材魁梧豕人右手杵着长刀,安静地注视着他,沉默片刻,略点点头:“你记性不错,叫黑齿。”
“对……没错……就是,就是这个名字。”受伤头领用力咽下口带血唾沫,发出凶狠愤怒低吼:“为什
处被拖出,枪尖和长刀威胁着他们在中央空地上集中,双手抱头蹲在地上,稍有异动,警惕士兵立刻冲过来狂扇耳光,打得嘴角流血,面部肿胀。
老人和女人混在起,儿童也在其中。想要逃走是不可能,所有俘虏按照人头编号,每十个人为组,壮年男女与老弱起混编,任何人只要有异动逃走行为,所有人起受罚,当众处死。
这绝不是嘴上说说那简单,广场四周已经竖起五十多根木杆,上面插着具具僵硬尸体,不管有罪无罪,发现有人逃跑却不及时报告并加以阻止,冷酷无情连坐制度会让你明白什叫做现实。
杀戮仍在继续。
受伤常丰寨豕人被个个带出来,由牛族十人首这级别队长和统领进行甄别。伤势较轻可以留下,加入战俘团。重伤者必须死,他们手脚在战斗中被砍断,无法行动,就算侥幸活下来也跟废物没什区别。何况他们不是牛族人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。
这是北方蛮族所有部落在战争结束后必须环节。死者是对活人犒赏,据说在遥远古代,蛮族祖先在获胜后还会大规模杀俘,以满足麾下军队所有人要求。
宗具对常丰寨宽敞议事厅很满意。他坐在临时安置椅子上,笑呵呵看着双手被反绑站在面前寨子头领:“考虑得怎样?投降吧!”
这是个勇敢豕人,也是个看似可以争取过来豕人头领。
他在战斗中表现很出色,非常英勇:腹部被刺枪,肩膀侧面被射中两箭,尽管如此仍不愿意后退,连续带领所剩不多豕族战士打个反冲锋,差点儿把已经冲进寨子牛族军队杀出去。要不是宗具手下统领及时增援,想要攻下常丰寨还得花费更多时间,付出更多伤亡。
受伤头领腹部裹着绷带,尽管很厚,仍被大量渗出鲜血染红。因为流血过多,他看上去很虚弱,直在发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很冷,有种控制不住随时可能被冻死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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