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不要这样，万事好商量。”
已经走远
侍从听将诸多嘈杂声音，猛然转身，脸上全是震惊与不解。
他看到鹰广海抬起左手，对着自己做
个阻止手势。鹰族王子脸上仍然带着苦涩笑容：“就站在那儿别动，不要过来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侍从呆住，他在颤抖和畏惧中发出哀求。
鹰广海神情淡然，他忽然想明白很多以前无法理解事情。包括政治、血统、种族、平民、权力，以及所谓尊严。苦笑在他脸上开始转化，变得柔软又和煦，仿佛阳光再次从云层后背透出，虽然不多，却足以令人感到温暖。
指责他们毫无忠诚，忘记曾经王？
“这
切都是
错……是们错啊……”
鹰广海自言自语，他站在原地仰望天空，仿佛被他浓烈悲情感染，裂开云层重新合拢，严严实实封锁太阳，重现浓密阴霾。
使节团名侍卫似乎有所察觉，他快步走到近前，颇为担心地问：“殿下，您怎
？”
鹰广海用力抹把咸涩泪水，疲惫脸上显出丝苦笑：“……没什……想安静下。”
咸鱼。虽然东西不多，他们却很高兴，脸上带着满足笑。
鹰广海知道他们是自己族人。
龙族人不会把老弱病残推上战场。
在黑角城时候，他就见过类似情况——这是正常分发口粮。年轻人不是服兵役就是外出劳动，老人和孩子在家负责领取粮食。与其说是他们分工明确，不如说是整个龙族从上到下整个管理系统井井有条，毫无疏漏。
这里是金翎城。就在不久之前，这里还是鹰族人城市。
“不要因为感到悲伤。你们……还有，都尽力。”
“告诉父王，永远爱他。”
“告诉大国师，替向鹰神做最后次敬奉。没
侍从点点头，依言后退，转身离开。
鹰广海反手抽出挂在腰间佩刀，盯着寒光四射刀锋看几秒钟，忽然调转方向，将锋利刀刃斜架在肩膀上，紧贴着脖子。
这个举动意义太过于明显，使节团其他成员距离不远，他们被吓住，纷纷尖声叫嚷，大声阻止。
“殿下您要干什？”
“别做傻事。”
现在，龙族人把黑角城那套照搬过来，用在鹰族人身上。用不多久，金翎城平民就会彻底忘记鹰王，只知道身为他们恩主，给他们饭吃，给他们衣服穿龙族摄政王。
鹰广海神经质般开始抽搐，整个身体仿佛失去控制。他怔怔地站在那里，看着在欢声笑语中从不远处走过群群平民，眼中啜满泪水。
这是族群，他们曾经是人民。
他们就这样背弃鹰族王室，把曾经拥立切抛之脑后。
能说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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