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点点头。
岳方祇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上车送货去了。
那里理个发吧。
白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说好。
他们正在门口往车上搬干粮箱子,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,挺客气地问:“王艺甜是住这附近么?”
那人挺面生的,岳方祇本能地有些警觉:“你是她什么人啊?”
“哦,我是她老家的哥哥。”
下的三个人每人轮流放了一天假。
生活一切如常,他们还是每天忙碌。不过也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,比如说从山里回来之后,岳方祇觉得白墨对自己似乎更亲密了。
他们以前也很亲密,但是不知道哪里好像总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。现在那层纱没有了。白墨以前什么都不讲,岳方祇只能去猜,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,是不是累了,是不是有心事。
现在白墨偶尔会主动说了。有时候他也可以像个朋友一样和岳方祇聊天。比如小小地吐槽那些难缠的主顾,比如讨论网上那些小视频。不过不管是聊什么,白墨还是那个白墨。
他有点儿刻板,也有点儿小固执,但性情始终温软和善。而且体贴至极。
岳方祇心想,认识甜姐这么长时间,没听说她有哥哥。单知道父母都是在外地的。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,只是含混道:“啊,这个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白墨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低头继续往车上搬干粮。
那个男人走了。
白墨小声道:“怎么了?”
岳方祇冲他安抚地笑笑:“没什么。”说完找出手机,给甜姐打了个电话。可惜电话没人接。于是叮嘱白墨:“你等会儿去剪头发,要是看见她,和她说一声,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找她,说是她哥哥。”
岳方祇觉得自己只要看着他,心理就平静又快活,再忙再累,也不会觉得疲惫。
生活的压力还在,可岳方祇每天都精神奕奕的。心里有个人,就像那里有了一团火——总是明亮温暖,让他很有精神往前一步步地走。
日子在越来越好。
天气冷了,干粮倒比天热时好卖得多。顾客不像天热时那样随着吃随着买,而是每次都买一大堆,冻起来慢慢吃。对于卖干粮的人来说,钱照赚不误,生意还无形间变得轻松了一些。
也没人数着日子,反正一晃儿就到年底了。白墨的头发长了,有些挡眼睛,岳方祇说要么你也别非等过年了,下午就上甜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