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刻周遭太过安静，又或者是电流带来
奇异效果，他嗓音比往日还要更低上几分，低到似乎能清晰感受到喉结胸腔微微震动。
“”
纪乔有点不自然地别开
眼：“能。”
“那
给你顺
遍？”江潇拿笔出来。
“嗯。”
纪乔老老实实地回复。
【】：不太有。
【江潇】：卡在哪。
【】：开头。
【江潇】：方便语音
？
【江潇】：那还是给你发几道题？
【】：嗯。
【】：好。
这条消息发出去没多久，对话界面就弹出三张图片，物理化学和生物各道，题目被仔细地誊抄在空白演算纸上，眼看过去清楚分明。
【江潇】：三道综合题。
】：睡？
【江潇】：刚做道竞赛题。
【江潇】：卡几分钟。
【】：还没。
【江潇】：打算睡？
次性顺下来并没有花多长时间，江潇讲完之后，便让纪乔自己试着解遍。
所有思路和方法都已经有，所谓解题不过就是按部就班地重新整理计算遍罢。纪乔往常能很轻松地做完，可今晚却有点不样。
他握着笔，大拇指有些不自在地扣着笔壳，原本排版分明题目在他眼前变成个个杂乱无章字符数字，不老实地乱蹦，半天就是看不进去。
——而之所以会这样，是因为隔着手机屏幕，另头江潇正托着下巴，十分专注地看着他。
语音讲题确实比打字要更节省时间提高效率，纪乔想想，回复个“嗯”过去。
下秒，个视频请求打过来。
纪乔愣愣，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点手忙脚乱，他本来想挂，结果却不小心按成接听。
江潇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入视野之中，清爽英佻，眉扬利落长相，在这个年纪大概可以配得上句万挑。他也坐在桌前，穿着件黑色T恤，宽而平直肩膀处有微微塌陷，那是锁骨位置。
“能听见声音。”他开口问句。
【江潇】：你看看。
这些天下来，纪乔早就对江潇辅导模式非常熟悉。他并不会给你什题海战术，而是专注于那些综合性强、知识面覆盖广题目，有时候搞清楚道题，很多知识点就自然而然地懂。
只不过纪乔高时候底子实在太薄弱，再加上“对”时间其实并没有多长，所以遇到稍作引申题目，多少还是会有些为难。
耗在综合力学与运动上将近十分钟，江潇信息掐着点发过来。
【江潇】：有思路？
【江潇】：今天累不累？
纪乔悬在屏幕上手顿顿。
反应几秒，他才继续低头打字。
【】：不累。
【】：还不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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