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没看错吧,陛下他……他把那个形迹可疑小太监抱起来。
他们都是人精,见这幕只觉醍醐灌顶,纷纷醒悟过来,有人极轻感叹:“陛下这哪是来赏雪啊,这摆明是叫咱来赏人……”
这哪是太监,这分明是个身量高挑倾国美人。
她这身太监装束,估计也是和陛下间情趣,陛下何其惯她,皇宫前后分开,后宫女子非得允许,不得进出前朝,她却能身太监服任意在宫中游走,甚至靠近商议政事金銮殿。
难怪先前那服侍太监只朝她吼句,便差点掉脑袋。
云歇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而且他逃跑被抓个现行,狗东西指不定怎羞辱他,当着朝臣面让他难堪下不来台,多好机会。
众人暗中窥视着那个缄默沉闷小太监,他只有小半截雪白脖颈和秀气至极下巴露在外面,却轻易让人产生无尽遐想,生出探真容强烈**。
这人真是太监?乍看去,倒像是个……绝色美人。
云歇正窘迫着,萧让唇边漫出丝笑意,倏然丢伞,在云歇错愕惊惶眼神中将他横抱起。
着自己反正被发现,再装下去也没意义,干脆做点好事,便咬牙,埋头走到萧让跟前,闷闷道:“……社会主义。”
冷不丁听到这四个再熟悉不过字,萧让怔,反应过来云歇是在求他放人,深望他眼,道:“你倒是心大,自身难保,还有闲工夫管别人死活。”
云歇听出他在暗讽自己出逃救人事,不由咬牙切齿。
萧让微扬手,漫不经心道:“罢,下去领十杖。”
云歇怔下,没想到萧让讽刺归讽刺,竟答应。
可宫里何时有这号人?
背后有人失声惊呼。
云歇被这突如其来出砸懵,还未来得及反应,温暖厚实狐裘已经罩上来,恼人雪登时被挡在外面,他再看不见外头那张张居心叵测脸,不用被耐人寻味目光凌迟。
萧让到底心软,过刚易折,他相父身体羸弱,头颅倒是高傲,学不会暂时妥协以图来日,就是勉强低头,受辱姿态也是那不情不愿。
萧让本意也绝非羞辱他,只是抱着逗弄戏耍心思,想看他到时又能撒出什弥天大谎来。
众朝臣眼瞪地像铜铃。
众朝臣惊得下巴差点掉,时吞咽口水声不绝于耳。
陛下言九鼎,这小太监说什,竟让陛下轻易改主意?这放在以前,也只有云相有这能耐吧??
先前那个气焰嚣张太监感激涕零地朝云歇磕头。
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探寻目光,云歇陡然意识到自己尴尬处境,立即把头埋得更低,往下使劲拉拉帽檐。
当着满朝文武面,他这身太监服要是被认出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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