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那事,实难忘怀,还请上天垂怜。”
这变故令群臣呆,陛下有什可求……?
萧让轻叹:“相父于朕有恩,教朕读书识字为人处事,朕本欲日后报之,却未承想他……他竟呕心沥血、英年早逝。”
祭坛底下是齐刷刷玉笏砸地声,众朝臣呆若木鸡。
陛下提云相!!七月以来第次提云相,却是这种场合!!
“陛下不是最不信这些!”
“信总比不信好!这才震慑得住臣民!”
“那待会儿……”
“跪啊!往死里夸!”
群臣们达成致意见。
云歇呆:“所以压根没人看到?”
萧让丢凤凰翎,无辜摊手:“不然呢?三人成虎罢。”
萧让叹气,从案前走下来,边服侍云歇更衣边垂眸道:“迷信是害人,但它好用,可耐着性子铺垫七日,让儿真想相父。”
他毫不避讳地诉说思念,羊脂白玉般腰带被他握着,云歇头皮阵发麻,指尖战栗。
这个神经病。
皇宫方向拜服,赞穷兵黩武、高压治国萧让是千古难觅圣君,文功武治,业载千秋。
云歇其时正趴在客栈二楼窗前,嘴角微微抽搐,感叹权力能指鹿为马好处。
第二日天未亮,云歇被台小轿请回宫。
灯火通明寝宫,萧让身华贵锦服,面庞如玉,风流又俊美,他两指攥着跟凤凰翎把玩,带着点儿讨赏邀功意味,笑望云歇:“有什要问?”
云歇问:“那个凤凰……”
之前沾沾自喜以为站对队李御史登时脸色煞白,浑身抖如筛糠。
对于朝野上排挤诬陷*党行为,陛下从未正面表过态,他们权当是默许才敲锣打鼓、如火如荼进行,
萧让上完香,望着雾气氤氲祭坛中央,微不可见地挑下嘴角,开始念早写好祝文。
群臣面面相觑,陛下语气着实敷衍,这还能再不走心点?!
有离圆台远,狐疑道:“这祝文怎记得和年前那篇模样??”
“……快别说!”
萧让念完,倏然停顿,副黯然神伤样子:“朕如今得此天赐,实不该再生妄念,只是……”
“待会儿还请相父配合演出戏。”萧让替云歇换衣裳。
*
萧让感慕上苍仁德垂爱,第八日在皇宫中祭天。
荒废已久祭坛下,群臣侍立两侧,用眼神飞速交流着。
“这几日真是活见鬼!”
“风筝。”
“……”云歇又问,“那个灵芝、鹤和鱼……”
“叫人放。”
云歇早已猜到,问出自己最想知道:“那那个冀州带紫气东来……”
萧让笑:“派护卫连夜出宫,早上城门开,便佯装赶夜路,快马加鞭大汗淋漓进来,高喊冀州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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