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沈院判提醒话都是假设,没得到验证,他是不是真除自己怀孩子没别出路还不定。
他虽然快三十,却真从没有过要孩子打算。
他要是不小心搞大别人肚子他肯定负责,可这让他自己生……
生个毛线。
云歇想想都头皮发麻。
他竟然怀小兔崽子孩子。
这让他……情何以堪?
云歇冷脸冷声:“自己养大又如何?苗是歪,你再怎掰扯都没用,面上翠绿翠绿喜人,底下根其实早烂透。”
沈院判越听越不对味儿,觉得云歇别有所指,这话极容易联系到陛下身上,可……
沈院判旋即摇摇头,否认这个猜想。
,你宦海沉浮,看似鲜花着锦惹人钦羡,保不准下刻就身陷囹圄危在旦夕,那时有个孩子为自己奔走,是件多宽慰事。陛下如今待相国孝顺备至,谁知哓日后……”
沈院判叹息,真真掏心窝子:“老夫早年也同云相个想法,流连花丛,无心恋家,婚娶也晚于旁人许多,四十余岁并无子息也点不着急,只是突然得场大病,才发觉自己老,想有个孩子在床前侍奉尽孝,明慈也算晚来得子。”
云歇心下微微触动,嘴上却犟着:“若是真断子绝孙,收些义子便是,也能尽孝。”
沈院判叹口气:“人心隔肚皮,不是自己打小养大,谁知道他心里想些什?云相义兄,不就是云大将军收养,最后不也是……”
因为沈明慈和云歇交游数年,沈院判也比起旁人知晓不少当年烈火烹油云家腌臜秘辛。
……
同时刻,承禄进殿,准备告知萧让云歇在殿外事情。
萧让坐在桌面上堆积如山奏章后,听心腹禀告消息。
隔紫檀炉氤氲香雾,他眉目极俊,却是脱分刻意伪装沉静清润,显
陛下何其关怀体贴,都连夜叫他熬安胎药给云歇送去,简直是无微不至,孝感动天,云相嘴上不说,心里定是万分感动宽慰。
“懒得跟你鬼扯,大把年纪还唧唧歪歪。”云歇稍显不耐地微蹙蹙眉。
就算他真要生,也不会便宜萧让,他孩子凭什跟狗东西扯上关系?谁稀罕他那破皇子公主身份。
孩子在他肚子里,便是他,和萧让丁点儿关系都没有,谁要和个天阉之人扯上关系??
萧让想被绿,他还懒得绿他呢。
云歇有点怔然,潜意识里刚有点认同沈院判话,可转念想,萧让就是他手带大啊!
从六七岁只到他腰到十八岁比他高半个头。
可那狗东西是怎对他来着?简直是丧尽天良、败坏人伦,不知廉耻到极点。
对他行那种事便算,如今更是……
云歇眼帘微垂,瞥眼腹部,羞耻感上来,指尖微微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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