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越惊,还以为云歇要赐他白绫毒酒之类杀人灭口,刚要失色求饶,却看见面前摆上……女子衣裳。
“
马车停下,云歇睁眼,发现自己靠在萧让肩膀上,顿时浑身僵,去推他头:“你要点脸,别总想趁人之危!”
萧让委屈道:“是相父自己靠过来。”
云歇信以为真,老脸猛地红,拂袖下马车。
萧让在背后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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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让轻咳两声,全当没听懂其中愤恨,清澈微寒眸子里带着点小希冀,“那相父该怎感谢?”
“你……!”云歇恼羞成怒,气得浑身发抖。
萧让见他动怒,后悔不已,忙乖巧道:“让儿错。”
云歇歪过头盯着马车角,打定主意死都不吭声。
萧让悬着心又道:“相父千万莫同让儿置气,身体要紧……”
颠倒。
“你告诉就成,不用上手!”云歇羞愤欲死地拨掉他手,他还记得萧让先前那些不可饶恕话,冷下脸,沉声道,“这说来,爹脸上好像也有这小点疤,他在额角。”
云歇道:“看样子云峰平并不晓得会……怀孕,所以很可能是爹在刚出生时,就用钗之类尾端尖尖细细东西给剜掉。”
“还骗说是自己皮断腿摔,”云歇叹气,暗暗觉得自己蠢钝不堪,“怎就信呢?”
先是被他爹蒙在鼓里二十余年,之后又稀里糊涂被萧让骗个凄惨,他岁数大把,怎越活越回去?
二人去见阿越。
阿越跪下拜见,实则带着点挪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,在云歇腹部上停留得尤其久。
看来他猜对呢。
云歇这会儿自是反应过来阿越上次吞吞吐吐实际上想问想说什。
他见阿越眉目间藏着点儿得意,却是笑,转头吩咐承禄:“东西呈上来。”
又过会,他见云歇仍不搭理他:“相父,你同让儿说说话吧,让儿真知道错。”
“相父……?”萧让试探地又喊声。
萧让探头,发现云歇双目紧阖,头有节律地微顿着,鸦羽般长睫微微颤动,面容少醒着时生人勿近,多份静谧诗意。
萧让心念微动,坐过去,扶着云歇后脑勺,将他头轻轻扳到自己肩膀上枕着。
……
“可他瞒着相父,不怕相父——”萧让瞥眼他腹部。
云歇桃花眼里怒意横生:“你还有脸说!”
“你觉得这性格,他有告诉必要?爹明摆着晓得,绝无可能雌伏于人下,既无隐忧,他又何必多此举告诉惹伤心?”
“他既然帮点痣,又男扮女装多年,就是希望永远不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之处,像个普通人样开开心心活。”
云歇冷笑:“这要不是你,老子能知晓自己会怀孕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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