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禄不可思议地睁大眼,万万没想到陛下竟这般通透敏锐、进步神速。
萧让笑笑:“朕当十六年皇帝,所以得心应手,于情爱事,却是头遭,难免迟钝。”
承禄大为所动。
萧让却瞥他眼:“如此深奥之理,你定不明白,同你说做甚?”
“……”承禄挤出个
萧让自小受到教导就是莫要喜怒形于色,他这会儿忍忍,还是没忍住,轻笑出声,漆黑如墨凤目里莹莹星光。
萧让触碰到东西,只觉得指尖滚烫。
他摸索这久,第次得到回应。
萧让不着急打开,若有所思:“朕好像有些懂那情爱事。”
萧让抬眸看承禄,得意剑眉挑挑:“像你这种打辈子光棍肯定不明白。”
云歇深深地谴自己。
狗东西会怎想他?-
萧让见承禄没有抱着卷轴回来,怔下:“相父收?”
眼见承禄点头,萧让下意识不相信。
云歇竟然……收?
《玉女心经》是云歇机缘巧合下买回。
五六年前,云歇于花楼吃酒,正好碰上黑市中人靠妓|女暗中兜卖这东西给达官显贵,便大手挥买下。
他当时只是图个新鲜,再说到底是孤本真迹,遗落民间令人叹惋。
云歇买回来才发现它是个烫手山芋。
他若是把这东西放置于藏柜书架上,被整理书童侍女不巧看见,也是尴尬事桩。
承禄本来还替萧让高兴,突然被绝情拉踩,老脸僵下。
这是人干事?
承禄强颜欢笑:“陛下说得是。”
萧让道:“若相父心里有朕,朕强迫他便是情趣,若相父心中无朕,朕那做只会将他越推越远。”
“朕不该站在世俗视角赏赐相父,众人爱,相父未必爱,相父表面骄奢*逸,实则视金钱如粪土。朕于礼事上没花心思,便妄想求得相父原谅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萧让搁下手中奏折,俊美脸上笑意盎然,带着点少年甜蜜。
云歇不要他丰厚赏赐,却破例留下沈院判,是因为孩子。
如今收画,则是因为钟于衍对他重要。
所以在相父眼里,情分永远比金钱权势来得可贵,重要程度甚至高于他面子。
承禄迫不及待地将怀里揣着东西掏出来,献上去:“云相不仅收,还大方地给回礼。”
云歇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,用黑色布巾将其包裹扎好,随手塞进桌案底下。
当时情急,云歇就想起来有这个价值千金宝贝在触手可及之处,却稀里糊涂忘它是个什鬼东西。
云歇僵坐着。
承禄已走快个时辰,这会儿萧让铁定收到他“回礼”,事已成定局,云歇泄愤地踢案桌脚,羞愤欲绝。
他最近怎越来越蠢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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