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话是故意说给因事耽搁晚步回府张大臣听。
陛下并未向他言明自己为何要装有喜,承禄却猜也能猜出来,定是云相怀龙种。
毕竟
女人。
萧让十九岁,他原先准备送女人来着。
现在……
反正就是不行。
萧让要是需要他自己去找,反正他不送-
真没什可送。
管家见他愁眉不展,上去帮他出主意:“相国,你可记得九年前……”
“你说放烟火?”云歇愣,随即摇头,“那哪行?陛下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管家坚持不懈:“那三四年前——”
“不行不行,”云歇直摇头,“陛下都成年,再送那些惹人笑话。”
好会儿,然后突然像是受什重大打击,开始翻白眼,不到三秒直挺挺地晕过去。
沈院判淡定地蹲下帮着狠掐人中,趁周围太监还没赶过来帮忙,轻啧声:“就这点心理承受能力,跟老头比差远。”
沈院判满脸忧郁地叹口气:“都是跟在陛下和云相身边练出来。”
沈院判眼里又划过嘚瑟:“你以为你什都知道?其实你什都不知道。陛下心思又岂是轻易能参破?”
急急忙忙赶来太监们把李大臣抬走,沈院判望着他们离去仓促背影若有所思道:“看来晚上陛下寿辰上得多叫几个太医。”
寝殿内,萧让正批着奏折,批几本顿下,悄悄勾下嘴角,然后若无其事地绷紧不听话嘴角,继续批。
还有几个时辰。
他都有点迫不及待。
承禄在旁欲言又止,这两日陛下步步谋划里,他没少参与。
那个听墙角张大臣以为墙对面八卦是寻常宫女太监,其实是陛下豢养暗卫。
“那去年……”
“去年送根本不喜欢,”云歇叹口气,“其实原本准备陛下成年那年送他海东青,愿他日后如这稀兽,励精图治、所向披靡,为世人所仰,为后代称道,彪炳日月、名垂青史,都已经在黑市预定好,结果临陛下生辰,那只海东青下蛋忙着孵蛋,便算,改送别。”
云歇下意识说完,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什,自觉透露太多,微微尴尬,沉默片刻。
管家奇:“相国您既然明明每年都有打算,那陛下十九岁,怎突然没主意?您原先准备送何物?”
云歇脸猛地红。
李大臣于家中悠悠醒转后,片刻不歇地跑去私会相熟朝臣-
细微变化在朝臣中悄悄发生,云歇却无心注意,萧让突然将寿辰提前,云歇这两日正在为萧让寿辰送什好犯愁。
生辰年年有,年年有新意真太难。
云歇喝着茶,暗暗叹气。
萧让可是六七岁就跟着他,他陪萧让过十个生辰,这是第十二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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