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东西似乎还挺喜欢。
这只不是去年他订那只,这只是去年那只崽,还没长完全,矮吧唧,半点没之前那只威风,他还有点嫌弃,怕萧让不喜欢。
那日和管家逼逼叨叨完,他就灵光乍现,生育完海东青也不太吉利,但是他可以买那只海东青崽。
刚好那卖主爽他次约,于他有愧,便极痛快地卖给他,也是刚巧解寿礼之愁。
萧让望着云歇,他知道以云歇性子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祝辞,说这只矮不拉叽鸟寓意,但他都知道,他知道就好。
云歇叫人把东西抬上来。
那似乎是个笼子,外头罩着布,朝臣们好奇不已,云歇也不卖关子,直接叫人掀布。
朝臣们纷纷艳羡出声。
那是只海东青。
海东青是游牧民族图腾,是万鹰之王,祥瑞之兽,传说十万只神鹰才出只海东青,性情刚硬凶猛,力之大如有千钧,翔速之快,比之电闪雷鸣毫不夸张,秉性极聪颖。
意识回扫眼,发现偌大大殿里,就他和萧让个色儿,脸霎时红。
整跟……约好似。
萧让觉得云歇就该穿浓墨重彩颜色,可云歇不喜欢,他觉得俗气,但云歇长相身姿跟俗半点不沾边,身红色,反倒越发艳烈逼人、秾丽无双,令人不住屏息怔神、心跳加速。
消息先进部分朝臣目光在二人衣服上隐晦游走,眼底稍稍露出几分暧味。
萧让故作愣,仿佛这只是意外,眼底却藏笑,云歇故作无动于衷,神情冷冰冰,手心却有些发汗。
云歇其实犯不着如此用心,他送什自己都喜欢,便是来时随手摘花叶,敬杯茶,皆可。
但这十二个生辰,云歇送每件礼,却都是按着他喜好来,他是发自内心喜欢,即使不是云歇送
眼前这只是纯白色,没有根杂毛,玉爪优雅有力,微扬着头,神俊盎然,是极品中极品,就是……有点矮小。
前朝罪臣献上海东青,竟可免其死罪,足以证明海东青之稀有及意义非凡。
萧让万万没想到云歇会送这般无价且意义深重之宝,心尖微颤,沉声道:“相父从何处得来?”
云歇脸尴尬瞬,敷衍道:“微臣运气好,于……牧人手中买得。”
云歇暗瞥眼萧让神色,见他眼尾微微上挑,嘴角噙着丝笑意,暗暗松口气。
萧让站在上首于殿里扫眼,便对知晓他“怀孕”之事朝臣数目心里有底。
不多,五六个,但够。
寿宴开始,丝竹之声入耳,云歇辞貌美宫女替他斟酒,喝着热茶,百无聊赖地观着歌舞,不去看上首盯着自己发怔萧让。
狗东西这几天不是脑子坏就是眼睛坏。
献礼环节,萧让也对云歇会送他什隐隐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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