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小太监忍不住插嘴:“奴才也觉得真是奇,就昨日,奴才早上醒去伺候小皇子起来,结果小皇子早醒,却不叫唤,就安安静静地等着。”
宫人们争先恐后说着小皇子个人事迹,喜爱之情溢于言表,萧让道句“赏”,拉着云歇出去才莞尔道:“他或许是冥冥中知道他两个爹怕带不好他,才这听话,让们省心。”
云歇明明最不信这些,被萧让这
小云潇眼睛都懒得睁,不情不愿地微仰下脖子迎接他,这已不知不觉成某种条件反射。
萧让在边暗暗磨牙,嫉妒到爆炸。
云歇身上常年有若隐若现浅淡气味,崽就靠这个闭眼认人。除云歇,别人想亲他难如登天。
这臭脾气。
云歇准备回去,在门边问乳母:“他这两日夜间可哭闹?”
云潇生下来比普通婴儿稍微重些,长得也很快,眨眼就六七个月。
云潇不哭不闹,很乖,却也很少笑,明明才那点点大,就常板着个脸像个小大人,眨巴着双澄澈又乌黑大眼睛打量努力想逗笑他两个爹。
云潇脸是肉嘟嘟,掐下能出水,又滑又嫩,像刚出锅白玉豆腐,令人爱不释手,个模子里刻出来上挑眼尾却怎看都透着丝轻蔑,像是在嘲笑脸沮丧俩爹。
云歇晃荡着手中拨浪鼓,感到儿子嫌弃,默默地收回去。
承禄和宫女太监们在边忍笑。云相和陛下不是第次在小皇子这儿吃瘪。
乳母摇头,由衷笑道:“相国,在这伺候个个都打心底儿喜欢小皇子,他这点点大,却比大人还省事儿聪明,宫人挑灯他就睡,天亮就醒,喝奶也极规律,早刻晚刻喂他,他都不太情愿。”
萧让微挑挑眉,隐隐自豪,又忍不住打趣地瞥云歇眼。
小云潇比可比他爹乖多。
云歇闷快年,过最初带孩子新鲜劲,就整个人放飞自,昼夜颠倒,怎玩儿都觉得玩儿不够,把孕期里想吃没法吃吃个遍,这股劲到现在还没过去。
云歇被他盯着,脸腾得红,桃花眼含怒地瞪他,然后若无其事地垂下头。
“朕还就不信。”萧让从太监手中接过竹绳编制小笼,里头是只个头极大、光鲜亮丽蝈蝈,因感受到颤动,叫声音愈发大。
萧让满怀期待地想让崽看眼,刚走到摇篮边,就见云潇从袖珍小锦被里伸出只小手,艰难地将锦被往上拉拉,遮住自己耳朵,人也往下挪挪,灵活得很。
脑门上写着大写个“吵”字。
云歇看着黑着脸萧让,忍半天还是没忍住,笑出声。
他过去坐下,和儿子拉锯下,总算拽下轻遮着小半张脸锦被:“不打扰你午睡,亲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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