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让便也夹
小块海鱼放进嘴里慢慢咀嚼，越咀嚼表情越微妙。口吃完，他完全不知道该怎
评价，只好跟着殿下说：“殿下说得对，尚能下咽。”
然后君臣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说话，默默用着膳。
饭吃到半，雅间外冷不丁响起刀剑出鞘之声。赵眠手上
动作顿顿，朝门外看去。
周怀让吓跳——他是真跳起来：“谁！”
这时门外又没什动静，安静得不寻常。
周怀让吃几顿后，向殿下进言：“殿下，咱们要不要找机会点评下京都膳食？”
赵眠想想也蛮久没有说东陵坏话，矜持道：“可。”
于是，两人在影卫暗中护卫下来到京都家享负盛名酒楼。
周怀让要间上好雅间，将酒楼招牌菜点个遍。
东陵近海，多食海味。面对桌海鲜盛筵，赵眠蹙起眉，先浅尝口清蒸海鱼。
眠对这位邻国国师有进步认知。
比如，万华梦是个矮子，平生最恨旁人谈及身高问题。若你不小心在他面前说个“矮”字，又恰逢他心情不佳，年后你家眷就该去你坟头除草。
又比如，万华梦制蛊炼药之术。从正常害人毒蛊和治病良药，到稍微不正常生子秘药和易容之术，再到令人发指雌雄双蛊和瘟疫之蛊……其“杰作”数不胜数。
赵眠视线在“生子秘药”四字上停留良久，心里有种难以言说怪异感。
从某个角度上看，若没有万华梦，他也不会降临此世。
赵眠眯着眼，在窗户上看到两个人影，其中人拿着把长刀，正架在另人脖子上。
拿着长刀人是赵眠影卫之：“公子，是李二。”
赵眠握着汤匙手骤然紧。他努力端着仪态，收回目光，不紧不慢继续喝着自己汤。
“李二？！”周怀让难以置信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，“他还敢回来？！”
李二
甫入口，赵眠顿觉不妙。
这海鱼味道和口感居然很不错，他好像挑不出什毛病。
……可恶。
周怀让观察着殿下反应，问：“殿下，怎样？”
赵眠反应平平：“尚能下咽，你试试。”
赵眠摇摇头，告诉自己别多想。他叫来朱广深，问：“这易容之术，可有解法？”
朱广深在京都做是药材生意，对这些南宫秘术刚好有所研究：“回殿下，不同易容之术有不同解法，常用几种属下都可配置出解术药水。”
“那你先备着，”赵眠道，“日后或许用得上。”
朱广深道：“是。殿下，您该用膳。”
朱广深担心殿下吃不惯东陵东西，每日都让南靖厨子准备地道家乡菜，无论是出品还是味道，几乎和上京城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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