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大后,他再没有哭过。哪怕是第次和魏枕风解蛊,他痛得眼眶都红,愣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。
可魏枕风在哭。
魏枕风比他高,比他身手好,
这时,他得知皇后意欲毒杀她计划。
男人对后宫中事洞若观火,嫔妃们明争暗斗在他眼中不过是场或精彩或枯燥戏码。每位嫔妃,包括皇后,身边都有他人,他怎会不知皇后投毒之心。
阻止还是放任,亦在他念之间。
他或许会觉得皇后蠢犯得正是时候,刚好替他做出决定。
到底是宠爱多年贵妃,要他亲自下令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舍。所以,就让她死在皇后手上罢,好换他个……心安。
“臣妾才醒不久,看到皇上独自站在窗边,不敢出声打扰。”她尽量镇定地说出实话,“皇上可是睡不着?”
男人垂眸看着她,微微笑:“想起些往事而已。”
男人重新上床,在她身后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:“姝儿,你在发抖。”
她猛地睁大眼睛。她很好地控制住自己表情,却无法抹去她心底对这个男人恐惧。
“你在怕什呢。”男人轻声问道,“你以前可从来不怕朕。”
会儿,缓缓转过身,将目光投向龙床。
即便是闭着眼,她也能感觉到圣上落在她身上目光,如同在审视只手调教长大,可留可弃宠物。
留着能给他带来不少乐趣,但谁也不能保证有朝日不会反咬他口。弃,又有些可惜。
不能动,她警告自己,她什都没看到,什都没听到。
可她能骗过男人眼睛。
……
赵眠从梅贵妃遗笔中大致解事情真相。
梅贵妃当夜侍寝回宫,隐隐有不好预感,于是写下这封信。倘若自己真遭遇不测,魏枕风有知道真相权力。
赵眠沉默地站在魏枕风身边。
他看着少年眼泪打在写有自己名字信封上,滴又滴,像是打在他心里。
“臣妾……没有。”
她什都没听见,她也说实话,可为什还会是这个结果?
在她被剧毒折磨得痛不欲生时,她才终于明白过来。
并非是她选错。无论她怎选,结果都是样。
她没有死在当晚,证明圣上有过猜疑,有过犹豫,他还在考虑。
醒与睡,生与死,均在念之间。
男人步步朝她走来,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。她想起过去,后宫中无论谁犯下欺君之罪,都会被圣上识破。她是圣上教出来,她不觉得自己能例外。
与其在圣上心底埋下怀疑种子,她不如……实话实说。
于是,她咬咬牙,在男人注视中睁开眼:“皇上?”
男人语气和往常无甚区别:“姝儿什时候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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