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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俯下身,怜悯地盯住薛燃眼睛,温柔地道:“同性恋是他装……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啊。”
薛燃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着。
他似乎是没有听懂这句话意思,又似乎是听懂。
片寂静间,他清晰地听到自己慢慢冷下来血液,心跳缓滞,结成冰。
原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。
在薛燃开口前,她冷不丁地直接问道:“你喜欢他?”
薛燃猛地愣,沉沉地盯住她,浑身血液瞬间冷下去,结成冰。
女人端看着他神情,哼笑声,抽口烟,喷在他脸上,沙哑地讽刺道:“江成意这种人,不配有谁喜欢。”
烟雾缭绕,呛得人难以呼吸,薛燃却似乎感觉不到,僵半晌,才拧眉别开脸。
女人欣赏着他这幅狼狈样子,咯咯笑起来:“哎哟,原来还是个好孩子。”
楼梯,跟她上楼。
楼梯侧扶手悬空,水泥斑驳脱落,似乎不小心就能掉下去,女人却走得漫不经心。
尽管是迟暮年纪,脏污环境,也不难看出她原本窈窕气质来。
屋门破旧,铁漆都生锈,两侧堆满杂物,大多是些废旧衣服和零碎东西。
薛燃注意到门侧两盆金钱草,脆嫩嫩,在灰暗陈旧角落里是唯捧活气。
……这样真是太好。
薛燃目光阴沉,麻木而冷静地想。
作者有话要说:薛燃:……渣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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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凑近些,好奇地打量着薛燃眉眼,许久,忽然开口问道:“他们说那个,江成意养着小情人,该不会就是你吧?”
端看着他表情,女人没有什不明白。
她忽而笑得发抖,拢好头发又散得凌乱:“他妈,不愧是老娘种,可真是太会骗人哈哈哈哈哈。”
薛燃抬起眼,拧着眉,半晌,才僵硬地低声问道:“……你什意思?”
女人摇摇头,似乎是在嘲笑他如今还在自欺欺人,笑得开心而愉悦:“你还没看出来吗小东西?”
“进来。”女人冷漠道。
薛燃收回视线,跟着她进屋。
女人随手扫开桌子上堆杂物,翻出盒烟来,抬头看他眼:“抽烟吗?”
薛燃皱眉:“不用。”
女人冷笑声,斜靠在沙发上,自顾点烟,抽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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